更何況,如今皇城司所擁有的局面跟勢力,哪怕是皇城司最為鼎盛的時期,都不曾像今天這般,能夠把觸角延伸到四面八方。
“賣命”葉青冷哼一聲,嘴角浮現一抹陰笑道“到底是賣命,還是買命,如今還都不好說。答應了翰道沖,并不代表咱們要立刻就要兌現,何況,
夏人亂對咱們有利,而不是任得敬死對咱們有利,所以啊,我們得好好琢磨琢磨,如何在夏人要呈亂象之際,能夠得到更大的利益。至于那任得聰跟任得恭,想要他們死還不容易,只是人死了后,能不能起到應有的作用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們要看準了時機行事才行。”
武判知道,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露面的老劉頭,跟那永遠都像是神出鬼沒的許慶一樣,早早就已經開始監視著任得恭跟任得聰的一舉一動了,所以葉青說讓兩人死很容易的話,武判一點兒也不持懷疑態度。
“那接下來怎么辦您還不去會會那遼國美人公主人家可是請了你好幾次過去了。”武判的任務一直都很簡單,那就是保護葉青在興慶府的安全。
自從上次兩人被任雷堵在巷子里,而后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的東奔西跑后,如今只要葉青出了中衛茶鋪,身邊最少有十到二十名或是商人模樣兒,或是百姓模樣兒的人暗中跟隨著,以防再次出現上次一樣的失誤。
“不急,承禮公主是希望跟咱們達成協議,一
同應對任得敬給予他們的壓力,再者便是,耶律月對宋人的一些物品更為感興趣,所以過些日子,有可能的話,咱們還要帶著她去一趟石嘴山渡口處,爭取把這些貨物消化給遼人,而不是這里咱們的暗點。”葉青手指繼續敲著桌面說道。
“可這樣的話,我怕夏人會生氣,若是如此一來。”
“商人重利,他們一分錢不花,什么也不干,輕輕松松的賺取差價,他們不會有太多怨言的。不過也得安撫一下,就告訴他們,等夏國局勢緩解了,讓利一成給他們就是了。”葉青打斷武判的話語說道。
自從認識桑昆之后,皇城司所有走向草原上的買賣、物資,都是通過夏人的中間商來運送,雖然從而造成了成本的增加,但這卻是唯一的保險的方法。
何況,這些夏人的商人,從中賺取的利潤可是極為豐厚,加上自從太子妃李鳳娘加入后,貨物隨之而來的便是成倍的增加,也就造成了夏人這幾個與皇城司有聯系的中間商,為了吞下更多的貨物,也為了賺取更多的利潤,已經開始與遼人,或者是更遠地方
的商人接觸。
如此一來,陰差陽錯般的,皇城司跟夏商之間,已經漸漸形成了一條更加崎嶇、艱險,利潤不比真絲綢之路多的絲綢之路,從而使得南宋的貨物,除了海上的商路以外,又多了一條生財之道。
這也是為何葉青一直緊咬著讓翰道沖免除賦稅的原因,也是為了能夠使自己的利潤得以提高,而不是讓中間商賺取大部分的利益。
在葉青看來,那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即然夏商跟夏國上稅,那么我就讓夏國給我免稅,先不管你們之間的財物如何運作,最起碼葉青跟皇城司在收支上,卻是做到了以夏國免稅補貼自己利益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