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談論兩國的恩怨吧”葉青望著對面的妖精,值此清冷深夜手捧熱茶,若是對面的妖精能夠說點兒風花雪月之事,那么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夜晚了。
“當然不是。”耶律月揚起高傲的下巴,繼續道“不怕實話告訴你,越王李純義是外面那位刺殺
的,而察哥的管家,任得敬的弟弟的事兒,則是你干的。夏人把一切都安排的極為妥當,之所以如此做的原因便是,為了避免跟任得敬完全撕破臉,而后造成他們之間不可控的內訌,從而讓旁邊虎視眈眈的遼、金、宋趁虛而入。所以才會邀請我們來支持他們,便是希望能夠幫著他們轉移大部分的風險,自然,想必夏人也給了你們極大的好處,要不然你也不會賣力的去刺殺那兩人,幫著夏人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說白了,我們都只是夏人誠邀過來的棋子,或者是為了謀取夏國利益,而心甘情愿被人利用的棋子。”
“所以呢”葉青嘴角帶著玩味兒的笑意問道。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耶律妖精說的確實是事實,夏人之所以把皇帝跟任得敬之間的爭斗公開擺明,甚至是極為真誠的謀求四面各國的支持,就是希望能夠把事情的風險控制在最低的范圍內。
這樣一來,即便是任得敬想要起兵造反自立,
他一時之間都無法找到一個很好的借口,畢竟,他身邊勢力的消弱,可非是皇帝而為,而是這些各國使臣而為之。
當然,凡是沒有絕對,夏人顯然是做好了兩手準備,如同兩權相利取其重、兩權相害取其輕一樣,夏人之所以讓他國介入,除了尋求道義上的支持外,便是打算以最小的代價,來鏟除任得敬。
畢竟,相比起交換給各國支持他們的好處來,任得敬的分國稱帝,對于他們可謂是如同亡國一樣的沉重打擊,他們顯然是無法承受這樣的損失,但是卻絕對承受的起,給予各國一些利益的損失來換取夏國的疆域完整。
“所以我跟你如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夏人若是不反悔,你我各得自己的利益,事成之后、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但若是事情并非是朝最為有利的方向發展,那么夏人也很有可能把我們刺殺的事情告知任得敬,從而把自己抽離出來站在一旁看大戲,看著任得
敬跟我們斗的死去活來,而且我們還在夏國之境,如同人質一樣,讓彼此國家的大軍不敢輕易向夏人發難要人。”耶律月美目流轉,盯著葉青認真的說道。
但葉青卻是無奈的嘆口氣,這妖精能說會道,但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說客,不過長夜漫漫,他倒是不介意有這么一個養眼的妖精陪著自己消磨時間。
“你繼續說,我給你斟茶。”葉青看了一眼從外面回來的武庸,點點頭后繼續對耶律月說道。
“所以我們必須要讓任得敬無法對我們發起絕地反擊,雖然如此對我們并非是好事兒,而且是成全了夏人皇帝坐山觀虎斗的計謀,但若是我們只是剪出掉任得敬的支持者,而不去動任得敬,把任得敬依然留給夏人皇室來處置的話,豈不是更能夠讓我們在興慶府的安全大一些”耶律月的神情漸漸變冷,透著絲絲殺氣說道。
葉青靜靜的看著耶律月,自從耶律月承認了那越王李純義是外面的屈出律所刺殺后,葉青就開始在
判斷,耶律月支持大夏是沒錯,但她支持的到底是大夏的皇帝,還是太子呢
她從一開始便打著和親的幌子來到了興慶府,即見過夏國皇帝,也見過了夏國太子,如今又替太子差些在亂中,除去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答案顯而易見,耶律月來夏國的目的,顯然就是沖著太子而來。
但不是為了嫁給夏國太子,而是為了支持夏國的太子能夠登上帝位,顯然這樣做,更有利于她們遼人的利益。
被葉青直愣愣的眼神,看的有些心慌的耶律月,不滿的拍了下葉青的手背,有些心虛的道“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