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不能死就不能死,我告訴你葉青,別以為那個什么了,我就非要聽你的,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跟他絕不可能。”耶律月放棄在葉青的懷中掙扎說道。
因為葉青的阻止,以及宋人兵士的到來,這讓耶律月精心設計了好幾日的刺殺瞬間被瓦解,有些氣餒的耶律月干脆閉著氣,嬌軀也不再臭味兒的往葉青
胸膛上一靠,如此一來整個人在屈出律、蕭處溫以及李奉迎的眼里,就像是主動貼在了葉青的懷里一樣。
“那就算是我葉青欠你耶律月一個天大的人情如何只要你不殺他,讓我干什么都行。但你必須相信我,他真的不能死,完顏璟若死,代表著金國必然會因為后繼無人而立刻亂起來,到時候對于你大遼不會有一絲絲的好處。”葉青語氣真誠,看著拿后腦勺使勁錘著自己胸口,發泄著心中郁悶的耶律月說道。
“你可知道,我為了今日能夠殺了他,可是好幾日都不眠不休了,我好幾日的心血,大遼王朝被趕到西部邊陲的仇恨,就因為你一句話,難道就要讓我輕易放棄不成”耶律月也不管自己的后腦勺疼不疼了,咚咚的連續撞擊著葉青的胸膛,發泄著心中的郁悶跟無奈。
胸口被撞的生疼的葉青,也不知道懷里耶律月的腦袋是不是撞傻了,怎么越撞這力道還越來越大,難道她那小腦袋瓜就不疼嗎
想要用下巴按住耶律月的腦袋,但那滑順的青絲根本無法被他那長滿胡須的下巴按住,于是葉青干
脆繼續一手拿著箭矢指著眼前的屈出律,而后低頭把臉貼在耶律月的側面。
如此一來,瞬間便引來了耶律月的尖叫聲,而后便是氣急敗壞的讓蕭處溫撤兵。
看著趴在窗戶處的蕭處溫跟李奉迎,完全推開窗戶對外面的遼人下著命令,葉青依然緊緊貼著耶律月的臉頰,在其耳邊低語道“相信我,金國若是被亡,絕不是宋、夏、遼能夠做到的事情,而是那個一統草原上的韃靼人。你可以想一下,若是韃靼人亡了金之后,他們的目光又會轉向哪里夏國易守難攻,大宋因長江之天險,也絕不是善騎射的韃靼人一時半會兒能夠攻下來的,只有你們大遼,對于韃靼人而言,可謂是一馬平川,簡直就是喂到嘴邊的。”
“你住口,我為什么要相信你,把你的臭臉挪開,我惡心”耶律月的臉頰被葉青半張臭臉緊緊貼著,自然是不能再以生疼的后腦勺撞擊葉青的胸口,于是索性把臉撇向一邊說道。
葉青很聽話,把自己確實是有點兒臭的臉頰從耶律月的臉頰上移開,而后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窗外的
場景,只見隨著蕭處溫跟李奉迎的一聲令下,被夾在金人跟宋人之間的遼人,此時如同暗夜里的潮水一般,開始緩緩往街道的兩側退去。
隨著遼人的退去,街道上那架載著完顏璟的馬車,在安彥敬焦急的阻止下,完顏璟緩緩伸手,再次掀開了車簾,望了一眼還差在車廂板上的箭矢后,而后毅然決然的走出了車廂,站在馬車的邊緣抬頭望向剛才箭矢射來的方向。
漆黑的夜色之下,一個模糊而又有些熟悉的身影,像是正在向他揮手,讓他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