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下翰道沖身后的兵士叫罵的越來越厲害,完全打斷了任得敬跟翰道沖的繼續談話。
而翰道沖像是也并不在意你一樣,隨著手向身后擺了擺,一顆臉色發白,原本整齊的頭發如同枯草一般,雙眼無神,脖子刀口處的血肉已經發白的頭顱,被身后的兵士提了過來。
“扔到城墻下面。”翰道沖臉上帶著猙獰,看著城墻上的任得敬大喊道“那下官就先送楚王一份大禮吧,以此答謝楚王對下官一家老小的照顧”
看著任雷的頭顱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而后落在地上又往前滾了很遠的距離,恰好面目對著城墻之上停下來的時候,翰道沖的心里便有種說不出來的快感跟恨意
“楚王看清楚了,你現在跟下官一樣了,也是孑身一人了,即便是你能夠分國稱帝,試問,你的皇位在你死后,你還能留給誰啊哈哈。”翰道沖大聲的笑著,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從眼睛中流淌出來。
“翰道沖。”任得敬看到一顆頭顱在空中飛時,心中就起了不好的預感,而當那頭顱在地上滾動的時候,任得敬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在剮一樣。
當看到那咕嚕嚕在城墻下滾動的頭顱停下,面目帶著灰塵面向他時,一時沒有從毫無生機的灰塵面目上,看出是他兒子的任得敬,心神在僥幸之余,卻是聽到旁邊的將領震驚的喃喃道“是公子。”
而隨著這三個字,任得敬再次望向那頭顱,待看清楚那臟兮兮、毫無生機的頭顱正是他的兒子任雷后,任得敬雙腿一軟,差點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雙手十指用力的摳著城墻上方磚的縫隙,任得
敬肝膽俱裂,對著下方狂笑不止的翰道沖,顫抖著身軀喊道“翰道沖老夫老夫有生之年絕不放過你”
“你殺我全家,我殺你兒子,哈哈任得敬,束手就擒。”翰道沖沖著城墻之上的任得敬喊道。
只是當他喊道一半的時候,就聽見不知道從身后哪個方向,突然之間傳來一聲巨響。
而隨著那一聲巨響過后,只見城樓之上的任得敬,僵著臉上那憤怒的神情、嘴巴也保持著半張的姿態,而后身體突然前傾,不等身后的將領反應過來時,整個人便從城垛處一頭往城墻下扎了下去。
“就就這么簡單”耶律月看著葉青手里舉起的奇怪東西,前方微微有一縷殘留的青煙,隨著一聲巨響緩緩消失后,有些目瞪口呆的問道。
“人已經掉下去了,想不死都難了,怕是連個全尸都留不下了。”葉青收起步槍,看了一眼不遠處那青葉茶館的屋頂,而后從民居的屋頂上跳下,示意耶律月放開那民居的夫婦道。
“你不怕他們告密。”耶律月手持彎刀對著那對夫婦,看著跳下屋頂的葉青說道。
葉青看了一眼緊緊縮在一起的夏人夫婦,輕松道“他們是夏人,又不是任得敬的人,何況向誰告密任得敬的尸體現在怕是已經被馬蹄踩成肉醬了。”
耶律月愕然,與葉青走出民居之時,城樓下翰道沖的兵士已經開始不顧一切的開始向城墻攻去,隱隱約約的,好像在城內震天動地的喊殺聲中,還能夠聽見城外仿佛也開始攻城的廝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