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庸收到了一顆子彈,則是葉青親自給他的,至于兩人到底說了什么,哪怕是親哥哥的武判都無從知曉。
不過武判倒是知道一點兒,那就是以后武庸不光要跟夏人打交道,還要跟遼人打交道,跟那承禮公主的人打交道,甚至包括石嘴子渡口,當初因為韓侂胄到達大散關,而后沒辦法全部送到石嘴子的貨物,都被遼人統統接收了。
但具體遼人到底用什么東西交換,他并不知道,葉青也并沒有告訴他,所以這讓他從中衛出發后,一路上都好奇的要死。
看著武判好幾次忍不住想要問,但又強行忍住的樣子,馬背上的葉青帶著身后再次聚齊的一百人,
懶懶道“想問什么就問,看你那德行,再把你憋出病來。”
“我只是想要提醒統領,等咱們一旦進入我大宋疆域,韓侂胄會不會跟你搶功勞啊”武判口是心非的問道。
“就算是你我心知肚明,朝廷也會裝作心不知肚不明的把這次出使西夏的功勞,記在韓侂胄身上的。對于我來說,只要沒有人借此機會攻訐我,我特么的就算是燒高香了。”葉青兩手扶著馬鞍,抬頭望天一副痛苦狀道。
“怕是朝堂之上跟韓家走的較近的人,甚至是想要巴結韓家這個朝堂新貴的官員,都會借機為韓侂胄上奏請功的,所以你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理倒是要的。”老劉頭的羊皮襖到現在還沒有脫,哪怕是黑黝黝的額頭上一直都冒著汗,老劉頭也是把兩只胳膊脫了出來,但身上依然是穿著厚厚的,有些地方都黝黑發亮羊皮襖。
“你這件羊皮襖是借來的嗎這都什么天了,你還穿在身上,不怕熱出病來”武判往前探了探身子,看著葉青另外一邊的老劉頭問道。
“你小子懂個屁你。”老劉頭顯然不愿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解釋,沒好氣的回了武判一句道。
“就看韓侂胄自己怎么想了,若是他心安理得的拿走這件大功,那么還好說一些。但若是一旦跟我客氣起來的話,那么可就不好辦了,這也就說明,就連韓侂胄也開始防備著皇城司了。”葉青沒理會武判跟老劉頭斗嘴,雖然他心里頭也很好奇,老劉頭這件羊皮襖是不是有著什么不能說的秘密。
許慶則是如同葉青肚子里的蛔蟲似的,上下打量著身邊的老劉頭,而后眼神則是那種只有男人才會懂的含義道“老劉頭,這件羊皮襖,不會是你在草原上跟哪個婆娘的定情信物吧我可記得,前些日子你吹牛,草原上的娘們兒夠辣夠勁兒,在床上可是把你這把老骨頭折騰的日上三竿才起來的。”
葉青笑了笑,老劉頭黝黑的膚色也看不出通紅來,壞壞道“那到底是日上三竿才起來的,還是因為日上三竿才起來的呢”
老劉頭顯然第一時間沒有聽明白葉青的調侃,神色之間稍微愣了一下之后,才發覺葉青這家伙調侃他調侃的更厲害,竟然說的更加的混賬。
于是黝黑發亮的臉頰帶著一絲尷尬,冷哼一聲,一腳從馬鐙里掏出來,踢了一腳旁邊怪笑連連的許慶,而后一調轉馬頭,竟然跑到后面跟其他禁卒說話去了。
武判跟許慶看著老劉頭離開后,則是笑的更加的放肆,自然也是引得幾人身后的禁卒,一個個目光望向了神色更加尷尬的老劉頭。
老劉頭黝黑的臉頰此時也越發的尷尬,但好在黑又亮的神情嚴肅起來后,倒是能夠唬住身后的禁卒,于是一黑臉的老劉頭,倒還是能夠震懾的住禁卒好奇的目光。
武判跟許慶也停止了調侃老劉頭,則是開始想著葉青剛才說的,那么韓侂胄到底會不會跟葉青客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