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切都很正常。”掌柜的說道,不過又像是怕自己摸不準,最后還是加了一句“咱們人手少,平日里也就是忙活自己的事情,比不得人手多一些的中衛跟興慶,所以興許韓侂胄私下里也會秘密接
觸了什么人,卻是我不知道的。”
“這倒是也有可能。”老劉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暫且不必理會,今日我們進城,若是韓侂胄有心,必然會知道的。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沖著咱們來的,不行,我得趕緊告訴都頭去。”
剛剛靠向椅背的老劉頭,蹭的起身,看了看樓梯口,便扔下掌柜的往二樓的客房跑去。
而蘭州城的另外一端,韓侂胄跟成都府知府趙汝愚俱是身著宋人便服,做商人模樣兒打扮,在大廳里正看著身前站著的吳獵。
“剛剛進城,北城門進來的,但是去穿過了整個蘭州城,住進了商人為多的南城。”吳獵身為韓家的家將,一直以來也都是韓侂胄最為信任的手下。
“放著清凈的地方不住,卻是要住到三教九流聚集的南城,這葉青打得什么主意”趙汝愚面白無須,比韓侂胄要大上好幾歲,身體也略微有些發福,看起來也更像是一個商人。
韓侂胄先是不說話的突然笑了一聲,而后才緩緩開口道“在興慶城看來葉青沒少得罪人,要不然
他不會往人多的地方跑的,如此謹慎行事,怕也是為了躲避夏人的眼線吧。總共多少人”
“一百人,跟當初出使金國時候的人數一樣,不多不少。”吳獵冷靜的回道。
“葉青絕對是個人才啊,這家伙真是有幾分真本事兒,繞了這么一大圈,竟然一個手下都沒有出現意外,不簡單啊”
韓侂胄發自肺腑的由衷夸贊道。
越是這樣的人,對于韓侂胄來說,也就越覺得值得相交,畢竟都是軍伍出身,比起臨安的史彌遠來,韓侂胄自然是看葉青更順眼一些。
之所以在大散關他愿意以葉青馬首是瞻,除了顧全大局外,自然也有由衷佩服葉青的原因,當然,內心的最深處,也有著想要拉攏葉青為他韓家所用的重要因素。
掌管皇城司一年多的時間,皇城司便由原來的老弱病殘,變成了令臨安朝堂之上,如今又不得不被人重視、忌憚的虎口衙門,往昔那皇城司的威風也漸漸的再次重現。
而出使金國、穿草原、入西夏等事兒,也讓葉青這個皇城司的統領,變得越來越發的引人重視。
畢竟這一年多的時間來,不單是幫宋廷免除了對金國的歲幣,還參與了夏國的皇帝跟權相任得敬的相爭,最終使得宋廷跟夏國,由原來的彼此不受待見,變成了現在兩國的關系頗為融洽。
當然,誰都不能否認,當初夏國派遣使臣前往宋廷,是主動遞出了緩和兩國關系的橄欖枝,雖然頗有利用宋廷之嫌,但不可否認,因為夏人的主動,才使得宋廷也愿意支持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