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論是趙汝愚還是風解,特別是那梁雁,已經被韓侂胄的舉止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此刻跟從二樓匆匆跑下來的趙汝愚、風解三人愣在葉青跟韓侂胄的身后,完全不敢相信,這人在明知李翰學是蘭州府尹之子的情況下,竟然還敢下如此的狠手。
而接下來更令三人瞠目結舌、有種想死沖動的是,只見站在韓侂胄跟前的葉青,突然對著風解問道“這府尹的兒子是府尹的獨子還是有兄弟姐妹”
風解一愣,但還是想也不想的脫口答道“李公子是府尹大人的獨子。”
“那就好辦了。”葉青點點頭,而后視線在廳里來回搜尋著,但顯然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于是掏出自己的那把野戰刀,遞給了韓侂胄,在趙汝愚破口大罵之前輕松的說道“那就不如斬草除根了,直接解決掉算了,省的還留下后患。你說呢”
“好,再欠你一個人情。”韓侂胄毫不遲疑的接過葉青手中的野戰刀,而后便繞過葉青,向在地上哭喊著往后爬的李翰學走了過去。
于是在趙汝愚對葉青的破口大罵中,在風解跟梁雁完全震驚于葉青跟韓侂胄的對話中,韓侂胄手里的野戰刀便向哭喊著的李翰學舉了起來。
“住手。”解語樓的門口響起了一個有些急促的聲音。
韓侂胄不為所動,依然是步伐堅定有力的走到了,已經被他身上的殺氣,嚇得都不敢哭,更不敢喊疼的李翰學跟前。
隨著韓侂胄緩緩伸出手臂揪住李翰學的衣領,躺在地上的李翰學臉色蒼白的如同小雞仔似的,便被揪了起來。
門口的聲音再次響起的同時,李德志身后的十來名護衛,瞬間也向大廳內沖了進來。
葉青撿起半截椅子腿,跟皇城司的四個護衛并肩而立,擋在了沖進來的護衛跟前,還不忘回頭對著身后的韓侂胄說道“沒事兒,你忙你的,這些我來解決。”
李德志快步走到葉青等人的不遠處,目光先是看向揪著他滿臉眼淚鼻涕的兒子胸口,緩緩轉過身來
的韓侂胄,待看到那把烏黑的刀只是架在了李翰學的脖子上后,心頭先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你們是何人,竟然敢在蘭州城鬧事兒還不趕快放了他”李德志擺著官威冷哼道。
論起擺官架子,宋人若是認了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雖然葉青跟韓侂胄的官架子稍微差了一些,畢竟都算是武將出身,所以身上那種養尊處優,習慣了吆五喝六的舉止還是不夠火候。
但趙汝愚這個趙宋宗室的皇族,成都府的知府擺起官架子來,比起眼前的蘭州府尹可是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