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路上的起哄、打鬧,于是如今在葉青等人的嘴里,老劉頭在草原上的風流韻事兒,已經出現了好幾個版本,而草原上贈送老劉頭羊皮襖的女子,也由原本單一的一個,變成了好幾個草原女子為老劉頭爭風吃醋的故事兒。
這世間沒有一個男人愿意承認自己的人生路上,缺乏風流韻事,即便是沒有,但大多數男子,也會因為一個女子,而在同伴面前為不落下風,為了面子催生出自己跟好幾個女子之間,都有著各種各樣的風流韻事的故事來。
女人,也永遠是男子最多的兵營里長久不衰的話題,自然家里有個老婆的或者是對象的,也就好像會比別人優越一些的感覺。
但說來說去,總之在滿是熱血沸騰的男子兵營中,即便是葉青他們這一百來人的隊伍中,從離開臨安城的第一天起,到現在馬車行駛在御街之上,他們的嘴里,依然還是沒有脫離女人這個話題。
被眾人已經遺忘的三嬸兒酒館門口,老劉頭跳下馬車的那一刻,車廂里的葉青終于恍然大悟,為何老劉頭會如此期待回臨安的緣故了,神特么的為了早一些看到自己的閨女劉蘭兒,這特么的完全是為了早一些時日看到三嬸兒啊。
車轅上的李橫也是突然之間恍然大悟,不過心里頭卻是多少有一絲的小慶幸,那就是他手里終于有了老劉頭的小辮子,若是老劉頭還不同意他跟蘭兒之間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的事實,那么就把草原羊皮襖姑娘的事情告訴三嬸兒去。
燕傾城的馬車緩緩從御街街角的三嬸兒酒館左轉駛入巷子里,看著自家門口停著的一輛馬車,讓從娘家回來的燕傾城心芳心瞬間一顫,但想想那家伙不
是說了回來也得明后日了嗎,怎么今日門口就會停著馬車呢
這一年多年來,自從葉青出使金國后,家里就很少會有人來了,更別提是這種明顯一看就是官府的馬車了。
帶著疑惑的心思,燕傾城與幽兒走進院落時,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站在那桑樹底下,而在前方的二樓門口處,白純一手捂著嘴,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一會兒笑一會哭似的看著桑樹底下那高大又有些消瘦的背影。
“怎么個意思,不歡迎夫君回家嗎”葉青略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在庭院內響起,白純難以置信的哭笑著搖著頭,眼中那驚喜的淚水瞬間便流了下來。
看著時常出現在夢中,每天早上起來哪怕明知是夢,但都覺得幸福的女人,終于等到夢中的男子真實的出現在她面前時,白純一時之間,只是又哭又笑的捂著嘴,卻不知道該如何靠近那就靜靜的站在桑樹
底下的男子。
一晃將近兩年的時間,而今又已是深秋,樹葉兒再次枯黃,昏黃的燈光照在那男人的身上,原本健碩的身軀變得消瘦但又顯的精壯,臉上胡子拉碴的,但還是能夠看到那絲風塵仆仆跟一些滄桑的樣子。
棱角分明的臉頰、深邃如水的眸子,那隨和的微笑,夢中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
燕傾城緊緊抓著幽兒的手,一會兒看看捂著嘴又哭又笑,卻是不敢靠近那高大背影的白純,一會兒又是目光驚喜帶著霧水看著那想了很久、盼了很久的男子背影,如同白純一樣僵在了原地,很想看看那張日思夜想的粗曠臉頰,但又被心中的難以置信,驚喜的不知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