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這樣無視于葉青的舉動,白純跟燕傾城雖然無所謂,但幽兒跟錦瑟卻是有些氣不過。
畢竟當今的右相魏杞出使金國回來時,整個臨安城那可是萬人空巷,就是當今圣上都親自出宮迎候。
而今自家老爺出使金國,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勞,竟然回來的是毫無聲息,上至皇室下至朝堂臣子,竟然連做個樣子都不愿意。
一天的時間里,幽兒跟錦瑟不知道往葉青的書房里跑了多少趟,每一次兩個人都是撅著嘴一臉的不樂意,就像是她們受到了朝廷的不公一樣。
白純跟燕傾城也過來過幾次,不過兩女比起錦瑟跟幽兒來,倒是顯得大度了很多,特別是嫁給葉青以后,兩女的心中對于平安看的比朝廷的賞賜要重要了很多。
所以看著無動于衷的朝廷如此不公的對待自己的夫君,兩女心中雖然有怨言,但看著葉青毫不在意
、滿臉輕松,還有興趣跟她們二人玩笑的樣子,心里頭的擔憂也隨之變淡了不少。
看著白純端著茶水再次走進書房,葉青笑著把一封密信裝好放在了桌面,耳邊隨之響起白純的問話“朝廷沒有告知你何時上朝嗎傾城剛才跟幽兒,一直在忙活你那大理寺少卿的朝服,說起來這朝服,都快要被我們忘了,你還沒來得及穿,就出使金國了,也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三日后我才會上朝,朝廷體恤,先放我幾天假休息一番。”葉青笑著說道。
白純緩緩在葉青對面坐下,掃了一眼桌面上被葉青裝好的信封,默默點頭,而后便是雙眸帶著溫柔,靜靜的看著葉青。
自葉青回到臨安后,白純倒是出去過一次,但她并沒有見到自己的父親白秉忠,所以壓在她心頭上的夫君跟父親之間的事情,就如同一塊大石一樣,讓她這幾日總是感覺有些心神不寧。
像是明白白純心中憂慮似的,葉青一只手放在桌面撫摸著那信封,淡淡開口道“等上朝之后,我
便與你一同去見白伯伯,這幾日雖然我不曾出門,但耳朵也不聾,聽得見外面在議論什么。不過等上朝之后,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
“吃力不討好。”白純蹙眉道“今日還跟傾城議論,你立下如此大功,朝廷竟然連個姿態都懶得做,顯然就是因為有人拿這件事情在暗中作祟。”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朝堂還分得清楚好壞是非不就夠了何況如今我已經是從四品上的大理寺少卿,若是因為出使金國之功勞而再被朝廷封賞,到時候就不知道還會有什么流言蜚語攻訐我了。”葉青向白純寬慰解釋道。
但白純的眉頭則是越皺越緊,因為范念徳一事兒如今鬧的甚囂塵上,這里面多少還有她父親的影子在內。
自從上次白秉忠質問過她之后,到現在為止,一連好幾天的時間,都是躲著她避而不見,顯然是不想在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跟葉青有什么交集。
就在葉青跟白純坐在書房里有一搭沒一搭的寬慰彼此時,李橫已經被信王府的馬車接到了王府的門
口。
看著朱熹跟呂祖簡、呂祖謙兩兄弟主動向他善意的打招呼時,李橫臉上也是帶著笑容跟三人行禮。
“王爺在廳內等你多時了,少年有為啊。”呂祖簡臉上帶著笑容,向李橫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