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葉青眼珠子在眼眶中打轉,腦海里略過了好幾種逃跑的辦法,但顯然沒有一個適用的。
“葉大人既然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既然自己安然無恙的回到了臨安,難道就不覺得愧疚、自責嗎怎么,還是說皇后都請不動你了”宮女的語氣充滿了敵意,就像是葉青跟她有殺父之仇似的。
“還請問那史大人跟韓大人是否也。”葉青眼見無法逃避過去,只好先探探虛實,看看是不是只有自己得到了這次挨罵的恩寵。
宮女顯然在宮里時間頗久,城府并不是很深,沒好氣的撇了一眼葉青,冷冷說道“史大人已經出
宮了,至于韓大人,已經被皇太后叫走了,到時候怕是少不了。”
看著葉青恍然大悟點頭了然的樣子,宮女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話太多了,頓時又把一張俏臉冷了幾分,不耐煩道“你到底走不走”
鐘晴的意外,顯然對于皇后、皇太后的打擊還是很大。
雖然在見趙構的時候,葉青從趙構罵自己的語氣與字里行間,也能夠感受到,關于鐘晴的意外,趙構心中的怒火跟對自己的失望。
但不管如何說,身為一個南宋頂級政客,趙構還是從沒有表露在神情之上,即便是罵葉青,或者是另外一個相互推諉鐘晴意外事件的韓侂胄時,也只是用了草包、蠢貨等詞匯。
皇后的眼眶還有一些腫,但相比較于趙構的雷霆之怒,皇后謝蘇芳的這種哀傷涕零的情形,在葉青看來更是難以招架,他不敢想象,若是此刻圣上進來,看到眼前這一幕,會不會以為自己把他的皇后怎么著了
哀怨的看著自己,悲痛的問著事情的前因后果,通紅的眼眶,幾欲掉下來的眼淚兒,讓葉青恨不得想讓人把眼前的皇后,給他換成十個趙構同時罵他。
與此時在皇太后那里的韓侂胄一樣,在韓侂胄把鐘晴的意外跳湖歸結到葉青身上時,葉青同樣是把罪責推到了韓侂胄身上,當然,其中若是深究,還能夠依稀看到出了宮之后,一直打噴嚏的倒霉蛋史彌遠的影子。
“皇后,臣已經把信王妃接上馬車,行至鐘山了,再往前幾里地,可就是一片坦途的京口官道,但誰能想到,韓侂胄竟然早有準備,竟然在那里埋伏了南康軍阻擊臣保護信王妃。臣所帶人手本就不多,但此時臣的心里,只想著保護好信王妃,絕不能辜負了皇后您的囑托。可臣雖然是。”葉青痛心疾首,雙眼通紅、一臉悲憤交加著遺憾與惋惜“若是臣能夠早一些洞察到信王妃的心思,哪怕是能夠拖住韓侂胄等人。”
“那個韓侂胄仗著是皇太后的外甥,這些話在本宮這里說說就是了,切莫因為此事兒,而讓你們在
朝堂之上起了恩怨。唉鐘晴的性子別看平日里溫柔恬淡,實則是倔強的很。”皇后擦著眼淚兒,看著葉青繼續道“你起來吧,本宮不怪你。當初你都能夠從金國那樣的虎口狼穴逃出來,但多少人都是敗給了自己人啊。”
即便是不參合朝堂政事兒的皇后,也知道如今朝堂之上結黨營私、拉幫結派有多嚴重,自然,也更知道,在這爾虞我詐、明爭暗斗之中,有多少忠貞臣子,不是死在了金人的手里,而是被自己人給誣陷致死。
“臣無能,還請皇后責罰。”葉青一臉忠誠熱血的堅定道。
“你下去吧,本宮召你來,只是想知道一些細節罷了。”皇后謝蘇芳欲言又止,本想多問幾句葉青,是否還能夠在玄武湖里找到鐘晴的尸首,但想了想,追究是一個讓她更難受的話題,畢竟,若是能夠找到,相信葉青也決計不會空手而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