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在左,韓侂胄便坐在了右側,看了一眼葉青后,便自顧自的開始端起酒杯喝酒。
兩人毫無言語的交流,讓溫婉的臉色瞬間一僵,有些擔憂的看著韓侂胄,看樣子是想要調和這房間里,瞬間變得有些尷尬、窒息的氛圍。
只是不等他說話,史彌遠便推開門,左擁右抱的走了進來,示意角落的女子可以開始撫琴弄笛了。
隨著音樂如流水般在眾人耳邊流淌,身為大宋
出使大理使臣之首的史彌遠,自然而然的便坐在了主坐的位置上,看著兩個悶葫蘆各自找樂子,對兩人也沒有好感的他,也開始自娛自樂,絲毫不理會兩人跟旁邊的歌妓談笑風生。
房間里的鶯歌燕舞,但三人之間的零交流,卻也使得涌金樓的女子一個個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今日的場面,畢竟,眼前的三人,她們哪一個也得罪不起。
時間足足過了近一個時辰,史彌遠的家臣才匆匆跑過來稟高,大理石使臣段智廉到了。
“段智廉到了。”史彌遠看著各玩各的,玩的很開心的葉青、韓侂胄二人說道。
二人同時回頭,看了史彌遠一眼,而后便扭頭繼續忙著跟自己旁邊的女子談笑風生、行令喝酒。
無奈的史彌遠繼續翻著白眼,看著無動于衷的兩人,不耐煩的對著下人揮揮手,道“讓他們自己上來,沒空去接他。”
“這。”下人一愣,這未出府的時候,公子
可是對此事兒極為看重,甚至是還在府里反復研習了好幾次,怎么現在的態度就突然大變樣了。
“讓你去你就去,看什么看”史彌遠一瞪眼,那下人立刻唯唯諾諾的夾著尾巴往樓下走去。
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只見段智廉帶著兩個手下,在史彌遠手下的領路下,面色不善的走了進來。
不論是史彌遠還是韓侂胄,或者是葉青,絲毫沒有理會段智廉的意思,就連史彌遠也只是對著自己的下屬揮揮手,示意他下去吧,而后便開始自顧自的繼續喝酒談笑。
眼前的景象,對于臉色越來越鐵青的段智廉來說,無疑是一種侮辱,而且是一種對他們大理段氏的侮辱。
“這難道便是你們大宋的待客之道堂堂大宋,難道臣子竟然一點兒不知何為上國禮儀”段智廉的臉色比起剛才史彌遠的臉色還要黑很多,看著沒有人理會他的大廳,大聲對著坐在主座上的史彌遠喊道。
“敢問閣下是”史彌遠放下酒杯,看著臉色鐵青的段智廉問道。
段智廉先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大宋的官員,竟然面對自己會問出這等問題。
“大理段氏皇太孫段智廉。”段智廉傲然挺立,神色之間多少帶著一絲的不屑,目光一一掃過史彌遠、韓侂胄以及葉青三人。
在他看來,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后,這三個人應該是誠惶誠恐的起身,對著他行禮。而后自己便可以借題發揮,再繼續訓斥他們一頓后,繼而商議其他的事情,包括在無法更改使臣人選之后,這一路前往大理的路上,應該以誰馬首是瞻的事情。
但顯然現實與他想象的不一樣,當他自報家門后,按理說連大宋宗室都會起身的熟悉場景并沒有出現,三人只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而后便繼續自得其樂,把他依然是晾在了一旁不聞不問。
“你們。”段智廉想不到大宋朝廷竟然還有如此不知禮儀的官員,而且一碰就是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