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把大理段氏的皇位當成手中的玩意兒,想要坐了就坐幾天過過皇帝癮,不想坐了便還給大理段氏,堂堂這樣一個在大理權勢滔天的氏族,手底下還能沒有千八百個的死士還能缺少了愿意為他們賣命的人不成”葉青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
“所以呢”韓侂胄像是默認了葉青的猜測,不動聲色的反問道。
葉青豈能不知道,韓侂胄問了這么多,不就是想要摸一下皇城司的底細,不就是想要看看如今在自己治下的皇城司,跟軍伍之中的探子、斥候比起來誰強誰弱。
“你我三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史彌遠正是看準了這一點兒,所以一路行來才肆無忌憚。使臣之職以史彌遠為要,但罪責卻是你我三人均分,朝廷算無遺策啊。所以我們想要讓史彌遠接下來受點兒委屈或許可以,但若是想要借他人之手除非是你想圣上、太上皇動怒。”葉青嘴角的隨和漸漸變冷道。
韓侂胄笑了,笑的極為開心,看來這一路上,想要打史彌遠算盤的并不止他一個人,但顯然,想要除掉一個日后朝堂之上的勁敵,則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愿意搭上自己的官運仕途。
所以算來算去,朝廷在玩弄權謀之術上的精明,遠遠超過了南宋在歷史上給人的印象。
如同三人連坐的方式,早已經把他們三人這一路上的小心思全部給掐死在腹中,讓他們只能是合力并肩好好完成這一趟出使大理之行。
甚至是,選擇史彌遠為使臣之首都是有著極高的策略,便是文官為尊的前提下,讓葉青跟韓侂胄,一路上只能不停的為史彌遠擦屁股。
“那不知道葉大人可知,大理高家會在哪里為我們準備一道盛宴”韓侂胄的神色終于是輕松了下來,仰頭看了看亭外夜空的繁星點點道。
“你以為呢”葉青回答的滴水不漏,不給韓侂胄一絲的機會。
“你是不是過于謹慎了這個時候,難不成我還會害你”韓侂胄走到葉青旁邊坐下,實話實說,他老早就已經派出了斥候,甚至這些斥候,還是從大理邊疆出發往回反向偵探。
但到現在,在他們接下來途徑的幾個縣中,他依然無法揣摩出來,大理高家會在哪里等待著他們。
“既然是請教,那就應該有個請教的樣子才對,請教不是試探,知道不”葉青輕松的打趣道。
“這樣,若是有機會能夠揍史彌遠一頓,我韓某人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是看不見。當然,把我的那份也算上如何”韓侂胄眼底閃過一絲陰謀的
味道笑著道。
“少特么的來,這樣一來,即便是你不說,我葉青豈不是有把柄被你握在手里了”葉青笑了下,兩人之間的氣氛稍微有些緩和,倒像是回到了當初在夏國蘭州時的樣子“武龍山川塞口、地形復雜,又有鵝江、澄碧河兩水,如此水陸兩道進可攻退可守,若是有心,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