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如何說”韓侂胄有些詫異道。
“那夜在你未進入廊亭之前,我曾跟段智廉聊了很久,也才知道,自杞、羅殿一直在打大理鹽池的主意。”葉青繼續說道。
“大理安寧城”韓侂胄下意識的問道。
“不錯,所以這也能夠看出來,自杞、羅殿兩國,除了貪婪成性之外,跟高家則是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關系,所以我們若是能夠說服他們,這對于我們來說,可就是多了一個免費的打手,死多少人我們都不心疼。”葉青呵呵笑著道。
再觀韓侂胄,聽著葉青的話語非但沒有笑,反
而是神色顯得更加凝重,突然雙腿用力夾緊馬腹,嘴里喊道“吳獵,拿地圖。”
看著韓侂胄帶著吳獵離去,剛才臉上還帶著笑意的葉青,神色眨眼間也變得深沉了起來。
“夔州路的傘打開,讓虞允文率軍經成都府南下。”葉青把那塊兒刻著烏鴉的墨玉腰牌扔給了趙乞兒,聲音有些發冷的說道。
“葉都頭。”趙乞兒一驚,看著葉青欲言又止道。
“韓侂胄在錢財之上沒有天賦,但在軍事謀略之上我小覷了他。”葉青長嘆一口氣說道。
從前兩日葉青自己掏出高壽昌給的五張銀票,而韓侂胄只是掏出三張銀票,葉青就能看出來,關于理財,他跟韓侂胄都不是史彌遠的對手,但自己比起韓侂胄還是要稍微強一些,要不然的話,韓侂胄手里,最起碼也該有五張高家的最低底線銀票才對。
“你是怕怕他看穿我們的計劃”趙乞兒手捏拿墨玉腰牌問道。
“不是怕,而是他已經察覺到了。看來這些年
,不論是趙汝愚還是他們韓家,在川峽四路沒少扎根啊,自杞、羅殿兩國,要么跟他們之間關系復雜,要么便是他們瞞報了川峽四路的戰馬之數。如今虞允文前往利州,若是想要整頓軍備,戰馬必是圣上最為關心之物,但自杞、羅殿又是蠻夷,除了大軍壓境、以武力跟他們講道理外,別無他法。”葉青緊皺著眉頭說道。
“可。”趙乞兒夾緊馬腹趕了兩步,緊跟著葉青猶豫了下還是說道“但但也不必讓信王知道揚州一事兒吧”
“不這樣,我們拿什么跟他談判建康結下的梁子,臨安的種種,趙璩又豈是會輕易罷休”葉青對著趙乞兒說道。
而前方的韓侂胄則是騎著馬又跑了過來,臉上的神色看起來,比之剛才離去時,又顯得冷峻了幾分。
趙乞兒嘆口氣,看著快要接近葉青的韓侂胄,也不隱瞞自己的行跡,策馬便往后奔去。
“趙乞兒有事兒”韓侂胄好奇道。
“這么看來,韓大人是想明白了”葉青呵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