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猜不透。但看起來像是圣上有意為之,但也不像是早有預謀。可說是巧合吧,但也未免太巧合了吧”葉青此時,是真的不知道信王趙璩被罷免到夔州路,是不是還有著其他預謀。
“若是信王前去說項,那么不論是自杞、羅殿必然是深信不疑,到時候必然是會想要圖謀大理分得
一杯羹,但他們哪能想到,當他們想要從大理身上叼走一塊肥肉時,慫恿他們的大宋,會把他們的老窩給端了葉大人陰險,韓某佩服只是你如何能夠說服信王前去說項”韓侂胄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皺,心里頭漸漸也有些明白,葉青能夠在金、夏兩國鬧出那么大的動靜來,并非是全部是形勢所逼,而是這家伙原本就很瘋狂膽大。
“有了能夠讓信王心動的籌碼就足夠了。”葉青聽聞著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而后笑了下道“有人耐不住寂寞,深怕咱倆孤立他,看來是迫不及待的跑過來一探究竟來了。”
葉青話音剛落,門便被推開,史彌遠臉色不善的便走了進來,看著兩人道“兩位大人倒是好興致啊,本官在大理皇宮內忙于使臣之差事兒,兩位大人竟然在這里多清閑、喝花酒。”
“我們若是在,你還怎么痛快的撈錢”韓侂胄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韓大人,不知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史彌遠不由自主的嘖了一生反問道。
而就在他們還在青樓內喝花酒的時候,夔州路的忠州信王趙璩的新府邸內,趙璩正手里拿著一封密信,看完之后的趙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就著燭光把手里的密信化為灰燼。
隨同趙璩一同被罷免到忠州的張達道,看著趙璩凝重的神色,再想想剛才信王看后便立即焚毀密信的舉動,此時的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張嘴問話。
“自杞、羅殿距離忠州有多遠”趙璩張口問道。
聽到趙璩凝重嘆氣的語氣,一時之間想歪了的張達道,急忙道“信王不可啊,朝廷雖然罷黜了您的爵位,但只要您在忠州忍耐一些時日,稍微作出一些動靜來,朝廷還是會有回心轉意的可能的,到時候您回臨安也不是不可能啊,可千萬不能行錯踏錯啊,如此到時候您可就是無法回頭了。”
看著緊張到不知所措的張達道,趙璩卻是笑了,想不到自己只是問了一句話,竟然能夠讓張達道的聯想如此豐富,還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這是謀反。
“本王本郡王又豈會如此糊涂”趙璩適應
著自己的新身份忠平郡王,繼續道“非是你想的那般,只是有些要事兒而已,暫不方便透露與你知曉。”
看著經歷過建康一事兒后,變得更加穩重的趙璩,張達道心頭雖然還有疑問,但同樣也有著欣慰,畢竟只要不謀反,凡事兒都有回旋的余地,而若是一旦踏上謀反之路,那么就等于是再無回頭之路,只能是一條路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