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么說我父皇是答應了”段智廉雙眼一喜問道。
韓侂胄跟葉青默默的點點頭,而后看著段智廉坐上馬車離去。
回到驛館,還不曾看見史彌遠的人影,兩人便在能夠望見洱海的一座亭子那坐下,面對著徐徐吹來的暖風,靜靜不語。
過了很久,還是韓侂胄率先開口道“龍首關易守難攻,指望虞允文跟李域來馳援,恐怕不是太可行的事情。”
葉青對著洱海迎面而來的風,也是長長的出了口氣后道“五河軍一千精銳,加上段氏執掌的大理城防,自然是不夠,何況,大理城防之中有多少人是
高家的人,我們很難探究清楚。”
“段智興的話可信”韓侂胄扭頭問道。
“但錯過這個機會,若想要再趕上大理舉國上下的大事件,怕就是段智廉被逼禪位之時了,所以這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如今大理八府四君四鎮三十七部的頭頭腦腦都是齊聚都城,大理段氏經營大理多年,雖然聲威一直被高家壓制,但多年來好歹應該有幾個心腹才對。”葉青同樣是皺眉,說是簡單,但若想要真正的動大理高家,一旦進入實質的行動之中,就會發現,高家就如同不遠處的蒼山洱海一樣厚重磅礴,好像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
韓侂胄顯然也知道其中的道理,迎著風低頭笑了下道“看來啊,任何事物存在于想象之中時都是極其簡單的,只有真正到了要動作的時候,才會發現難如登天。”
“再難難道還能比我大宋北伐難了去不過一個小小的高家罷了,即便是天上的太陽,我也要把他拉下來”葉青突然豪氣沖天,指著那漸漸西斜,散
發著金色的光芒灑落在金色的洱海水面上的太陽說道。
“勇氣可嘉。”韓侂胄沖著葉青的豪情壯志豎了個大拇指“但今天你也看到了,段智興看似睿智,對高家也有我們想要的警惕防范之心。但他不理朝政也是真,不過是剛剛繼位,便開始在禪房研究佛法,而關于八府三十七部的首領,在他的禪房里,我看不出絲毫在你我進去之前,有過其他人進去過的痕跡。”
“那是自然,如今剛剛繼位,但高壽貞也是剛剛繼位,這個時候,段智興要么便是韜光養晦,不愿意這個時候觸高壽貞初為國相的鋒芒,要么便是真心不敢惹高壽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高壽貞在府里,與八府等部落首領歡慶自己任大理國相一事兒了。”葉青笑呵呵的說道。
不遠處一個人影,腳步浮虛踉蹌,不知道是跑的兩腿發軟,還是因為本就氣力不足,踉蹌著向葉青跟韓侂胄這邊跑來,一邊嘴里高呼著“韓大人、葉
大人,不好了,史大人出事兒了史大人被人困在了高相府里,任由他人在謾罵。”
“臥槽還有這種事兒”葉青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史大人現在如何了”韓侂胄站起身,一把抓住踉蹌到跟前的下人肩膀,看著其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冷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