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立志要北伐,但最終卻是陷入到了朝堂之上的黨爭之中,在爾虞我詐之間蹉跎了歲月,即便是心中依然還保持著抗金北伐之志,但終究是被時間消磨掉了斗志,變成了一頭朝堂之上的老狐貍。
史彌遠最終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位置,那就是戶部尚書一職,而韓侂胄也同樣,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差遣至京西南路任安撫使兼知府,與葉青將要前往的淮南東路,中間只隔著一個淮南西路。
看著韓侂胄緩緩從馬車上下來,站在一旁等候著自己,葉青微笑著上前“韓大人升遷京西南路應
該高興才是,不知為何卻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葉大人不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韓侂胄不客氣的說道。
三年來,他們三人之間在朝堂之上你爭我奪,頗黎一事兒讓三人因為利益又不得不合作,但朝堂之上,還是因為彼此之間的利益,又不得不時時攻訐著對方。
但即便是如此,最終是誰也沒能奈何的了誰,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彼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當然,史彌遠志不在北伐,也不在軍伍,所以升遷為戶部尚書一事兒,則是更讓韓侂胄看其不起,同時心中也充滿了對朝廷的怨憤。
朝廷任他為戶部尚書,明擺著就是要給史彌遠一個更大的撈錢的機會,這自然是讓韓侂胄憤憤不平,但因為其中又有太上皇之意,他韓侂胄能夠做的,也只能是臉色鐵青,跟打了敗仗似的。
“一起喝一杯,也算是韓某為葉大人踐行了。”韓侂胄嘆口氣問道。
“沒空,太子召見,葉某可不敢推辭。”葉青
神色之間故意帶著一絲的顯擺道。
這三年來,因為頗黎一事兒,他跟太子之間的關系滿朝皆知,也正是因為跟太子關系親近,所以才使得通金、投金的風言風語,一直沒能掀起大的風浪,似的御史、官員的彈劾他的奏章,全部被趙昚給壓了下來。
看著葉青那得意的樣子,韓侂胄不由的哼了一聲,還是不自覺的給葉青添堵道“那么就算是韓某多嘴了,不過韓某倒是要提醒葉大人一句,淮南東路與金人相鄰,葉大人這些年一直都與金人眉來眼去,可千萬別因為離開臨安后,變得得意忘形,被他人抓住了小辮子。”
“有勞韓大人費心了,對了,說起這事兒葉某還想多問一句,韓大人,京西南路東與淮南西路接壤,西與利州路接壤,韓大人這次任差遣到京西南路,不會是又看上了虞允文在利州路的功勞了吧若是韓大人一直喜歡搶別人的功勞,哪里有功便前往哪里任差遣,不知道韓大人下一步打算去哪里”
葉青同樣是給喜歡搶奪他人功勞的韓侂胄添堵
道,當然,這其中也有提醒他吃相別太難看了,不然朝堂之上,史彌遠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彈劾他的奏章,也絕不會自己的少了。
“葉大人這是嫉妒嗎”韓侂胄哼了一聲,懶得再理會葉青,轉身便再次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