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帶他們出去,換上靴子衣服等,再讓他們進來。”耶律月再次看了一眼那兩行刺眼的大腳印,美眸含著殺氣的瞪了坐在地毯上的兩人一眼“
把這腳印給我擦干凈”
“總不能在外面換吧,冷啊殿下。”鐘蠶哀嚎著求饒。
“看在你們大人的面子上,就在門口換吧。”耶律月不滿的哼了一聲,繼續欣賞地毯的心情自然是完全沒有了,扭身便往帳篷深處走去。
如同漢人的房間一樣,像耶律月如今在草原上所住帳篷,可是分成了好幾重,所以在如同迷宮似的帳篷內,只有門口那一點兒地毯被墨小寶、鐘蠶踩臟,倒還是在耶律月的接受范圍內。
何況,她也是因為換了新地毯才跑到這最外面一重來,平日里她都是在最中央也是最為溫暖,甚至還養著幾株花的“房間”內活動。
一個被無疆軍在門口圍起來的小小隔斷里,墨小寶跟鐘蠶不光是要換掉腳上滿是泥的靴子,就連身上的盔甲等等都被卸了下來,放在門口。
溫暖如春的帳篷內,又被卸掉了盔甲與兵器,墨小寶跟鐘蠶一下子感覺整個人輕松了不少,仿佛只要微微用力一蹦,就能躥到帳篷頂端一樣。
跟著一個前來接他們的西遼宮女,走進帳篷內的另外一個房間,只見耶律月坐在案幾的后面正悠然自得的在沏茶,旁邊不遠處是一個取暖的鐵爐,上面的茶壺正冒著白色的熱氣。
不論是葉青的建議,還是耶律月的想法兒,都沒有打算跟鐵木真硬碰硬,何況,葉青曾在信中提及過,無論是鐵木真,還是桑昆,可是他在草原上認識的安答,所以不管葉青站在哪一面,顯然都會得罪其中一個。
再者葉青也不想給耶律月找麻煩,耶律月也不想跟草原上的部落關系太過于劍拔弩張,所以不論是被耶律月推出去的屈出律,還是墨小寶跟鐘蠶所率的種花家軍,他們則是都有著不同的目的。
耶律月的目的很簡單,以無疆軍作為屈出律背后的支持者,來迫使屈出律跟草原上的部落作戰,從而消耗屈出律的乃蠻部族的戰力。
而墨小寶、鐘蠶的目的,除了歷練種花家軍外,便是迫使著草原上的小部落不去投奔鐵木真,而是向如今招賢納士的桑昆而去。
所以對于不愿意臣服桑昆的部落,便成了種花家軍跟屈出律的靶子,成了種花家軍練兵的最好磨刀石。
草原上的部落之間,隨著種花家軍以及屈出律的加入,完全變成了一場混亂戰,而這樣的結果自然而然的讓桑昆終于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同樣,夏國人對于鐵木真征服的部落,與他們之間的沖突,也無形中阻止了鐵木真在草原上,如同滾雪球似的擴大自己勢力的步伐。
扎木合如今與金人的關系同樣是開始走下坡路,隨著草原上的部落越來越少,一向狂妄自傲的扎木合,同樣認為自己會是征服草原上所有部落的真命天子,所以如今金人給予他的待遇,便不足以滿足他的野心。
與此同時,他也開始幻想著,如果有一天自己要是能夠征服鐵木真跟桑昆后,自己是不是還要向金人俯首稱臣,或者是讓金人賜封自己為王才能對得起他的實力。
草原上的亂戰在進入淳熙十三年的臘月時,變
得越發的熱鬧了起來,如同南宋朝廷快要到來的元日氣氛一樣,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已經成了草原上的常規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