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對于葉青來說,有種再次重生的感覺,雖然還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的英勇是否換來了后院
的平靜,不過好在,最起碼白大美人對他的態度就改變了很多。
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看著白純幫自己找衣服,嘴里則是念叨著“墨小寶跟鐘蠶來信了,他們的戰馬不夠,跟鐵衣張口買,但鐵衣獅子大開口,他們做不了主,問你該如何是好。”
打了個哈欠的葉青,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才看著忙活的身影道“耶律月的條件是什么竟然能把墨小寶跟鐘蠶給嚇住了。”
“你打算留他們在草原多久”白純沒有回答葉青的話語,倒是拿著衣服走到窗前,看著那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的葉青,手里的衣服便隨手仍在那人的身上。
“不知道,看情況吧,若是沒事兒,就多在那邊歷練歷練,一兩年也說不準腰疼,幫我揉揉。”葉青翻身,把剛仍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全壓到了身下道。
白純沒來由的俏臉一紅,說了句活該后,不過還是在床前坐下,幫葉青揉著后腰,嘴里繼續道“香皂、水粉、新燭、頗黎器皿,還有夏國的盔甲等等,都在耶律鐵衣的交換名單上。”
“給她就是了,草原上不容易啊。”某人舒服的趴在床上,享受著白大美人的按摩道。
“我跟傾城,元日后還需要回臨安嗎”看著那結實精壯的后背,白純突然問道。
“如果有可能,便不需要了。”葉青的聲音低沉了一些道。
“那你呢”白純的雙手停在葉青的腰上,隨著那你呢三個字出口后,白純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緊緊的擰成了一團,痛的她不自覺的流出了眼淚。
四個女人之間的關系之所以能夠在昨天葉青回來后出現緩和的跡象,除了吵累了的原因外,便是鐘晴對于葉青那元日后回臨安的分析,一下子讓眾人俱是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再無力氣為她們的事情而爭吵
。
朝廷突然開恩,讓白純跟燕傾城來臨安,顯然絕不是朝廷突然大發善心,而當初留白純、燕傾城在臨安的作用,便是要用來牽制葉青,但如今卻是主動讓她們來臨安跟葉青團聚,這意味著什么
以鐘晴的分析,朝廷此舉顯然是想要讓葉青放松警惕,在臨安營造出一副寬松的環境,從而讓葉青能夠心無顧忌的回臨安。
而葉青回臨安意味著什么若是說從前的白純還是一張什么都不懂的白紙,那么如今的白純,在成為素心后,透過那如同蜘蛛網的情報網,加上昨日里鐘晴的提醒與分析,自然比誰都明白,元日后葉青回臨安到底意味著什么,將要面對的會是什么。
翻身看著楚楚可憐、被淚痕沾濕臉頰的白純,葉青緩緩坐起身,笑了下道“有李橫在,還怕什么”
“如果。”
“沒有如果。”葉青替白純擦了擦眼淚,堅定的說道“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剛剛開始,怎么會容忍自己輕易出事兒”
葉青強大的信心顯然并非是因為李橫的原因,同樣,在他的心中,淳熙十四年甚至可以說是他一直盼望著的一年,因為這一年對于趙構來說很重要,所以對于他葉青來說則是更加的重要。
只要能夠平穩的度過淳熙十四年,葉青也相信,自己的面前將會是一片坦途,而如今,自己就如同一個虔誠的信徒一樣,絕不會在只剩下的最后一道,也是最為艱難的阻礙面前輕言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