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沒有耳朵。”
葉青當然明白趙昚指的是太子逼迫他禪位一事兒,但這件事兒跟將作監完全沒有一文錢的關系,完全是因為李鳳娘那妖精逼迫而為,非是因為掌了將作監后,太子才發現了權利的美妙來。
不過他自然是不敢把昨日在太子府里,太子親口對他說的話再復述一遍給趙昚聽,誰知道如果自己說出來后,圣上震怒之下,不能把太子怎么樣兒,難道還不能把他葉青怎么樣兒了嗎
若是一怒之下,給自己隨便安個罪名,哪怕是鼓惑太子這樣的罪名,對于如今身處臨安的葉青來說都是承受不起的,所以葉青能夠說的,只能是把自己昨日里勸戒太子的話語,當成太子的話語說了一遍。
聽完后的趙昚,眼神之中多少有些欣慰的意思,整個人也跟著變得輕松了一些,有些感嘆道“這太子就是胡鬧,堂堂一個太子,當該以江山社稷為重才是。當初請求朕把將作監交給他,朕就覺得有些過于草率了。當然,將作監能夠有今日之規模,少不了
太子的努力,但這也不是看到后果了,吏部、兵部又豈是一個小小的將作監能比擬的,他想掌吏部或者是兵部,簡直是由著性子胡來。”
看似責備的話語,但是其中卻十足表現出了優柔寡斷的趙昚心中的欣慰跟輕松,相比較于逼迫他禪位,如今太子只是想要借助吏部、兵部來更多的磨練自己來,就完全不算是什么讓他難以決斷的大事兒了。
畢竟未來趙宋江山都要交給太子的,所以如今太子以三十三歲之齡,想要掌吏部、兵部來磨練自己,也可以看做是太子的未雨綢繆嘛。
“你跟他說一聲,朕想想再告訴他。”趙昚心中因為太子逼迫禪位的陰霾,終于在這一天煙消云散,臉上也真正露出了久違的,發自真心的溫和的笑意道“那么你以為太子該掌吏部還是兵部呢”
“這個臣不敢。”葉青急忙從椅子上起身,對著趙昚行禮。
“朕這里沒有耳朵,如此大殿,除了你便是朕
,你這個淮南東路安撫使,怎么隨著官職越大,膽子卻是越來越小了,怎么,跟其他臣子一樣,是官做的越大越知道害怕了,還是說怕說了后朕會生氣”趙昚輕松的說道。
少了太子逼迫他禪位這一事兒后,趙昚整個人的氣色都好了很多,心情自然是好的都能夠跟葉青開玩笑了。
何況,對于趙昚來說,他真心沒有那么在乎皇位,只是因為他自己這個皇帝的位置,本就是如同太上皇趙構送給他的一樣,所以若是這個時候禪位為太上皇,在趙構那里,讓以孝聞名的趙昚難以開口,無法給予趙構一個合理的理由。
當然,當著葉青的面,他也無法把皇家的難言之隱,便是李鳳娘的飛揚跋扈等等惡行告知葉青,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趙構并不怎么同意如今趙昚禪位于太子。
面對趙昚問題,葉青一時之間猶豫不決,原本這個問題,該是由趙昚詢問太子,吏部、兵部二選其
一才是,但如今落在自己的頭上,葉青自然是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昨日里在太子府,兵部、吏部如何選擇,這也是太子問自己該如何選的問題,而自己自然是給了太子六部之首吏部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