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忠君忠國,自認為死得其所,乃是忠臣。而在葉青眼里。”趙構微微扭頭看了一眼落后他半步的史浩,冷笑了下說道“岳飛之舉在葉青眼里是迂腐、愚忠,所以他不會成為岳飛,也不會效仿岳飛。宋之忠臣是他葉青的保護傘、護身符,所以他決計不會撇開,君之奸臣同樣是他的保命符,因為不忠君可以讓他活著。”
“若是如此,此人更不能留。太子年輕,如今與葉青走的很近,又是頗為信任此人。何況,即便是圣上,對他也是贊賞有加,若是真如太上皇所言,國
之忠臣、君之佞臣的話,那么有朝一日,此人在朝堂之上必將會只手遮天,到了那時,那就是叛臣權臣了。”史浩瞇縫著眼睛說道。
這番話顯然是說進了趙構的心態,默默的點頭贊同著,而后道“朕一直在想,是什么原因導致了讓他葉青,能夠理直氣壯的要做國之忠臣、君之佞臣的梟雄。想來想去,怕是叛臣任得敬給了他啟發啊。雖是有些不同,但大道理卻是一樣的,此人留不得。”
魏國公史浩與太上皇趙構邊走邊談,同樣,被王倫送出來的葉青,此時也與一直等候他的史彌遠邊走邊談。
望著那長長的朱紅色的宮墻,葉青腦海里總是會浮現當初與鐘晴并肩而行的情景,這樣的感觸,讓葉青有些憂慮,最近的自己如今這么喜歡回憶,會不會意味著自己的生命,將要在臨安走到盡頭呢
一輛馬車從遠處匆匆的向這邊駛過來,史彌遠與葉青同時停下腳步,看著由禁軍護衛的馬車戒備森嚴的靠近。
“看來是信王回到臨安了。”葉青看著那緩緩接近的馬車說道。
“所以葉大人應該知道,一旦信王知曉的話,那么這一進宮之后,葉大人的項上人頭怕是就不保了吧”史彌遠帶著笑容輕松的說道。
“若是史大人想要說,今日朝會之時就該告訴圣上了,又豈會拖到現在,甚至寧愿在何寧門枯等葉某近兩個時辰”葉青跟史彌遠說完后,便與史彌遠一同望向了那掀開車簾的馬車。
不出所料的,信王趙璩冷冷的臉頰出現在車窗前,與他們二人一樣,正冷冷的打量著彼此。
“建康一事兒看來信王并沒有忘記史大人的搭救之恩啊。”葉青面色從容的向信王行禮,信王神色冰冷,坐在馬車里對著他與史彌遠點點頭,而后繼續坐著馬車往何寧門處駛去。
“比起自己的女人被奪一事兒,史某在建康那點兒小事兒,就不算是事兒了。何況,建康主導是趙汝愚、你葉青,還有韓侂胄,至于史某,不過是看熱鬧撿便宜而已。”看著信王的馬車漸漸遠去,史彌
遠繼續跟著葉青向前道。
“落井下石就是落井下石,何必這個時候還要美化自己呢”葉青笑了下說道“僅憑信王妃一事兒,我葉青并不會跟你做交易,因為你沒有證據。”
“那你的意思呢”史彌遠并不吃驚,鐘晴一事兒說白了只是一個談判的鋪墊、籌碼之一而已,若是僅憑宋遷一句話,就想給葉青定罪,吃過好多次虧的史彌遠,已經沒有那么天真的奢望了。
“頗黎、水粉、香皂等等,這些可都是利潤巨大,而且獨一無二的東西,別說是在我大宋,即便是放眼整個華夏大地,也只有我葉青一人知曉如何造這些,物以稀為貴,史大人應該明白吧”葉青輕松的說道。
“好,你想要什么”史彌遠貪財是真,而且是毫無人性的貪財,若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何寧門處就那么枯燥的等候葉青近兩個時辰。
“是誰告訴你信王妃在我手里的我暗中留在皇城司的人還剩下多少泉州市舶司的船塢是誰燒毀
的”葉青一連三個問題后繼續道“若是史大人有誠意的話,七日之內,我可以給史大人一個絕對的驚喜”
“什么驚喜”貪婪從史彌遠的眼眸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