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兒想跟你單獨談談。”白純明亮的眸子看著李橫,對著李橫點著頭道。
李橫打量著白純,微微愣了一下后,便伸手邀請白純進入皇城司。
曾經葉青在皇城司的書房,如今即便是李橫已經任皇城司統領一年有余,但這間書房,他一天都不曾呆過。
“平日里我會命人來打掃,但畢竟是葉青當初的書房,所以就一直留著了。”李橫推開門,請白純進來后說道。
看著書房內熟悉的一切,白純微微的蹙眉,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自己第一次跟隨葉青來皇城司的時候,那個男人就在這間書房,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情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面對李橫,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李橫問道“你什么時候到臨安的葉青知道嗎”
“宋遷人呢”白純沒理會李橫的問話,而是反問道。
“你懷疑是他叛變了”李橫深深的吸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道“宋遷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我其實其實蘭兒也懷疑是他,但我我不太相信會是
宋遷出賣了葉青,我更覺得是皇宮內的關禮、或者是王倫。”
“他們都不知道鐘晴的下落,只有宋遷知曉。當然,種花家軍大多數人都知道,但墨小寶、鐘蠶此時正在萬里之外的草原上,根本不可能是他們告密。”白純不等神情有些無奈的李橫說完,則是繼續說道“我到臨安已經足足兩天,一直在暗中尋找宋遷,但卻是一無所獲。”
李橫跟著嘆口氣,有些惆悵加苦笑道“我是真心不希望是宋遷,若真是宋遷的話,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葉青了。”
“趙才卿被左雨接走了,如今應該是在太子府,這是傘的消息,我還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白純走向窗前,緩緩打開窗戶,微風入窗,使得房間有些壓抑的氣氛,稍微活躍了一些。
“我已經知道了,但今日我根本沒來得及跟葉青聯系上,他就直接去了信王府,太上皇的旨意也下來了,皇城司務必要封鎖信王府,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否則殺無赦。”李橫沉重的對白純說道。
“那你打算如何做”白純依舊望著窗外,心里頭對于李橫的懷疑,到了此刻還未完全消散。
“去自然是要去,不過自然不是圍堵防范葉青走出信王府,而是幫助葉青走出信王府,但。”李橫欲言又止,看著白純此時才緩緩轉過身,才繼續道“我沒有背叛葉青,若是你相信我,就讓我前往信王府,而你,若是真為葉青著想,就該想一想,太上皇是否還會有后手,該如何破解才是最為重要的。”
白純默默點點頭,而后便往書房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蘭兒我沒有聯系過,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以蘭兒要挾你,至于他去了哪里,我想應該是在碼頭。”
走出房門的白純回頭看著李橫,頓了下才繼續道“我也是回到臨安才知曉,劉叔跟李叔早在葉青回臨安時,就一路跟隨著回到了臨安,之所以未曾露面,想必是葉青的意思。所以蘭兒出現在碼頭,不意外。”
李橫默默的嘆口氣,拍了拍頭上的頭盔后,道“其實我早該想到,蘭兒不見了,應該是她也在懷疑我,所以想要在聯系不到你的情況下,以這種辦法來牽制我也好還是勸阻我也罷,但李橫并沒有背叛葉青。”
“我相信。”白純點點頭,這才匆匆往樓下走去。
看著白純的背影消失,李橫雙眼有些放空,而后喃喃道“真是無能啊,叛徒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竟然一直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