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圣上當夜見了王淮后就昏倒了,可有此事兒”葉青不厭其煩的把白純的秀發在指間繞來繞去,直到白純感到拽疼了,才會輕拍下葉青的手示意
他輕一點兒。
“嗯,關禮第二天就偷偷派人過來了。”說道這里,白純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長舒一口氣道“宋遷死了,是李橫親自割下了宋遷的頭顱,尸首如今還在皇城司衙署,臨安的傘也損失慘重,那一夜死了太多人了。”
“史浩、韓誠呢”葉青沒理會白純關于宋遷的話題,再次轉移話題問道。
“韓誠在王淮之后進了宮,史浩如今還無任何動靜,太上皇也沒有下旨召他,第二日一早,六部尚書只有兵部尚書留正被召進宮,而后到了下午,其他五部尚書,同知樞密院的幾人也被召進了宮內。”白純蹙眉,看著葉青原本擺弄自己秀發的手,漸漸不安分的往自己的胸口處移動,直到那只手快要爬上她的胸口時,她才嬌嗔著拍掉了那只手“受了這么重的傷還不老實些。”
“誰讓你長的這么漂亮。”葉青恬不知恥的笑了下,而后拉過白純的手握在掌心問道“你怎么不聲不響就跑到臨安了,還有,你是怎么知道趙構會在
風波亭再次設伏的”
白純任由葉青握著她的手,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葉青,而后還是順從的緩緩倒身,躺在了葉青的懷里,把葉青的手臂摟在懷里,喃喃說道“那夜在揚州心神不寧無法入睡,就在小湖邊碰見了鐘晴,從鐘晴嘴里得知,宋遷知道她存在的事情,一開始我懷疑是李橫,但因為怕你太過于信任李橫,所以便沒有告訴你,所以才會偷偷回到臨安,希望能夠暗中查明真相。”
白純緊緊的摟著葉青的一只胳膊,時不時抬頭看向窗戶方向,外面院子里的兩棵桑樹便靜靜的矗立在那里,隨風微動的枝葉,仿佛就像是在向她歡悅的打招呼一樣。
這是好久都沒有過的愜意時光了,雖然當初的時光里,他們兩人不能像現在這般彼此緊緊的相互依偎,但即便是隔空看著對方,心里頭就有著說不出的踏實跟滿足,就如同現在一樣,難得的能夠彼此的心緊緊貼在一起。
“李橫看人不準,再者是你我都把注意力放在
了趙構的身上,所以才忽略了史浩對宋遷的招攬,臨安的傘以后不要也罷。”葉青聞了聞白純秀發間的幽香說道。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太上皇顯然不會就這么輕易認輸,被我們脅迫而不還手的,他必然還會卷土重來。”白純想要起身,但還是被葉青按著胸口壓了下去,異樣的感覺從胸口傳來,讓白純不由自主的嬌哼一聲,一時之間,讓原本的“病房”,又變得春色蕩漾。
“等等看吧,看看史浩接下來會做什么吧。”葉青的語氣不由自主的有些變冷,房間剛剛凝聚的曖昧,瞬間也被沖淡了一些,這讓懷中的白純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氣,深怕這個受了傷的家伙,會想著欺負自己。
在葉青的懷內默默的點點頭,享受著難得寧靜,過了一會兒還是不放心的問道“圣上顯然不可能一直昏迷不醒,而今三日沒有上朝,其他官員也不曾被召見入宮,朝廷朝廷這是想要干什么”
“無非就是利益分配罷了,王淮不是省油的燈
,我能夠在淮南東路如此大刀闊斧,離不開王淮的支持,但今日這局面,又怎么能少了他的影子呢韓誠同樣也不會滿意只在那夜把史浩給逼退,想必他還想要更多的朝堂利益。而史浩一直不曾出現在皇宮想必趙構如今也在看,看圣上會如何處置,而后才會做決定吧。”葉青分析著朝堂局勢道。
“談判”白純有些明白,但又有些不明白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