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能夠跟葉青一決高下,抓住他的主力大軍而后殲之,那么他的兩翼也就被瓦解于無形之中。
如同一個總開關一樣,葉青所處的不倫不類的位置,卻是越發顯得尤為重要,讓完顏守道即便是想不注意到葉青,以逸待勞的先擊退兩翼,再尋葉青主力的策略,完全無法行通。
唯有主動出擊,尋求跟葉青一戰的機會,如此才能以最簡單有效的辦法,讓入侵大金的宋人如潮水一般潰敗。
“葉大人不會真要跟金人硬碰硬吧”一處綿延不絕的山谷中,一條如同玉帶似的河流蜿蜒而過,鐘蠶光著身子從水中走出來,一邊擦拭著結實強壯的身軀,一邊問著岸邊穿衣服的墨小寶。
“葉大人自然是要跟金人來一場決戰了,要不然為何要一直呆在滕州止步不前如此就是為了讓金
人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葉大人想要干什么,不得不選擇率領主力大軍跟大人決一死戰。”墨小寶摸了摸旁邊晾曬了好久的羊皮襖,依然還是濕乎乎的,扭頭看了看馬背上的金人盔甲,又搖了搖頭,便就穿著單薄的衣衫,卸下馬背上的盔甲,開始為那戰馬洗刷起來。
“那這么說來,到時候我們就能一展身手,讓金人看看我們種花家軍的厲害了”鐘蠶不憂反喜的問道。
不止是他或者是墨小寶,甚至是包括每一個種花家軍的兵士,如今都是摩拳擦掌,這些年來,一直都不曾在葉青的面前展現過他們的戰斗力,所以如今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機會,他們自然是想要讓葉青看看,他多年的培育并非是花錢費糧的養了幾千土匪似的烏合之眾。
“不知道呢,咱們是好不容易跟葉大人聯系上了,接下來到底該如何,還是繼續等候吧,總之刀
子磨的鋒利一些,箭矢擦亮一些,戰馬喂的飽飽的,不管如何,這一戰,一定要讓所有人都記住我們種花家軍的旗幟。”墨小寶一邊洗涮戰馬,一邊抬頭看著陽光下,那高高的旗幟上,正迎風招展的向日葵旗幟,不知何時起,那向日葵的上方,一個偌大的葉字被秀在了上面。
“你還別說啊,鐵衣親手繡的那葉字還真是好看,怎么看怎么仿佛帶著一股殺氣。”鐘蠶了呵呵的穿著衣服說道。
“你不是說顯得秀氣嗎”墨小寶白了鐘蠶一眼,當初鐵衣親手繡完后,鐘蠶不經大腦的便脫口而出說看起來太秀氣了,于是乎,鐘蠶便被耶律鐵衣軍法從事,好幾天那腫痛的屁股都沒辦法在馬鞍上坐穩。
“哪有,分明是你說的。”鐘蠶反駁著說道,而后從馬背上的皮夾中,掏出地圖在地上攤開,開始一邊看一邊說道“李三兒叔、劉叔如今率軍在山東
東路游弋,說不準待金人出城尋找大人主力時,他們就會立刻率兵攻濟南府,不過就是得速戰速決,要是等金人還有大軍南下。”
“南下個屁,草原上的韃靼人你以為是傻子啊,這邊已經要入秋了,如今草原上恐怕已經冷的打哆嗦了,不管是克烈部還是乞顏部,還是扎達蘭部,估計都在打武州那黑石的主意了。今年他們一旦跟金人發生點不愉快的摩擦、沖突,金人哪還能找出更多的兵力南下所以,大人如此磨磨蹭蹭,除了等待金人的主力找咱們,恐怕也有等著寒冬來到后,在金人南北一同受敵時,才會嘿嘿。”墨小寶也看著地圖,一手指著京兆府,一手指著濟南府,而后嘿嘿笑著向一塊兒合攏。
“只要葉大人在中路牽制住金人的主力,最好是咱們若是在會戰中能夠勝出,那么一旦虞允文將軍、李三叔他們能夠拿下京兆府、濟南府,到時候助大人一同合圍開封府,如此一來,黃河以南疆域就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