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晴與白純不得不如此的鋌而走險,按照葉青
的設想,這個時候的韓誠,應該會想起依靠太子府來制衡王淮,從而減輕自己在朝堂上的壓力才是。
但如今不知道是韓誠被王淮打壓的失去了雄心壯志,還是因為韓侂胄在西南自杞、羅殿的連戰連捷,讓韓誠忽視了能夠給予他一臂之力,能夠制衡王淮從而占據朝堂上風的太子府。
而兩女顯然不可能直接找韓誠來謀劃諫言圣上禪位、太子繼位一事兒,畢竟韓誠外戚的身份更為敏感,而且對于白純跟鐘晴的戒心,也遠遠要大于眼前的趙汝愚。
所以思來想去,在白純到達臨安的第一天,兩女便把目光定格在了茶室內的趙汝愚的身上。
“三日之后,我必然給你們一個答復。”趙汝愚內心爭斗了半天,但一時半會兒還是無法拿定主意,不過神情倒是極為誠懇跟堅定的看著白純跟鐘晴說道。
“我們兩個女子自然是人微言輕,趙大人心有所慮實屬正常。”鐘晴微笑了下,而后把袖袋里的一塊兒玉佩,緩緩地放在了桌面上。
正所謂相逢一笑泯恩仇,看著自始自終如同白純似的,進入茶室一直未曾微笑的鐘晴,在這一刻笑了出來,趙汝愚原本還緊繃著的警惕之心,如同那搖搖欲墜的河堤一般瞬間被洪水沖塌。
這一刻,他相信,眼前兩個有著傾國傾城美貌的女人,絕不會是在設計陷害他,而是真心實意的在為趙宋宗室著想,在為大宋江山社稷著想。
當然,這只是他心中大義的一部分,至于那朝堂之上的明爭暗斗那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罷了。
“放心吧,此事兒在我未給出明確的答復前,只有我們三人所知。”趙汝愚看著桌面上那塊兒玉佩,即便是輕描淡寫的掃上一眼,也能夠一眼認出,那是太子府里的東西。
“那是自然。”白純淡漠的點點頭說道。
隨著趙汝愚行禮、兩女還禮后趙汝愚走出茶室,在茶室門被從外面關上的瞬間,兩女立刻緊張的抓住彼此的手,神情有些興奮,也帶著緊張的笑望著彼此。
“哇,你的手好涼啊。”白純攥著鐘晴的手說
道。
“嚇死了,你的全是汗呢還。”鐘晴回擊道。
“我真怕他不相信我們兩個女子,也擔憂我那一席話,會讓他惱羞成怒,會因此而治罪于我,畢竟如今在臨安,可不是當初了,不害怕才怪了。”白純的話語比起剛才單獨面對趙汝愚時,顯得要生動活潑了很多。
鐘晴同樣是顯得光彩照人,比起剛才端著那雍容典雅的樣子來,此刻的她才顯得國色天香、明亮動人,言語也是滔滔不絕,跟白純嘰嘰喳喳的在茶室內說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