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雍有八子,在太子完顏允恭去世后,依然決定立完顏璟為皇太孫,而非是立其他兒子為太子,這自然是給如今的完顏璟繼位,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八子當中,唯獨完顏永濟有資格被立為太子,但因其并非是烏林達氏所生,所以在重情重義的完顏雍心中,其地位顯然沒有他這個孫子重要。
但即便是如此,完顏永濟也依舊是眾多皇室中
,唯一能夠跟完顏璟爭奪皇位的皇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葉青沖完顏璟喊道會留下完顏永濟一段時間后,完顏璟在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后,才會突然回頭,再次向原本已經打算劃清界限的葉青行禮。
葉青自始自終,不曾對完顏璟說過那些,會讓人聯想到因為憐憫才說的話語,他相信完顏璟這些年在完顏雍的調教下,已經足以挑起治理金國的重任。
而且,他也相信,這個時候的完顏璟雖然傷心,但他絕不需要憐憫之詞,即將身為一個帝王,完顏璟或許也不會允許,任何人看到他內心里的軟弱,包括他葉青。
元日在風雪剛剛停下來的時候緩緩而至,濟南城在經過短短幾日的休整后,在元日這一天,還是恢復了些許的生氣。
前幾日近六個時辰的攻城戰,已經讓濟南城元
氣大傷,那城墻上浸染的鮮血,在這幾日的風雪中并未被掩蓋多少,好像是就連那漫天大雪,都不愿意替人類掩蓋他們自己的自相殘殺。
淮南東路大軍一戰更是死傷無數,就連老劉頭、李橫等人,都因為前幾日的攻城戰而受了輕重不一的傷,所以此時能夠在濟南城活蹦亂跳的,就只剩下了葉青一人。
元日的喜慶并未徹底的沖刷干凈濟南城剛剛過去的血腥與廝殺,即便是人們已經愿意走出家門探親訪友,但整個濟南城,依然是彌漫著一股凝重壓抑的氣氛,與往年的元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與之心頭沉重的,除了被葉青留在了濟南府的衛紹王完顏永濟外,便是身在臨安,在大小官員的阿諛奉承之下,如何也高興不起來的王淮,此刻心思都飛到了濟南城。
葉青能夠攻陷濟南,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特別是當臨安坊間,如今把葉青在黃河河面上,阻截金人皇帝完顏璟的事跡,說的神乎其神,什么一劍嚇退金人數萬鐵騎,才給攻城的宋軍爭取到了戰機,什么一人站在河岸,一聲如同奔雷一般的呼喝聲,就嚇的金人不敢過河馳援濟南城內苦苦掙扎的金兵。
總之,在元日喜慶的氣氛當中,加上宋軍難得一見的對金人取得了如此大勝,葉青在臨安城內,儼然已經成了戰神一樣的存在。
當然,這世間從來沒有絕對的事情,總是有人能夠從北伐之戰中找到讓他不滿的地方,總是能夠找到能滿足關于他們迫害妄想癥,被人欺凌久了后的奴隸之心的問題。
所以,宋人當中,既有熱血滿腔,對金人恨之入骨,隨著北伐勝利而興高采烈、揚眉吐氣的百姓,也有因為當初金人強大,被金人欺凌跪久了后,膝蓋打彎,無法站起來的奴隸宋人,質疑著宋軍這一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