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汝愚吞吞吐吐的樣子,李鳳娘也猜想的到,圣上禪位太子繼位,必然是有人支持,就會有人反對,只是不知道,如今大勢所趨之下,王淮他這個時候反對的目的何在
就在趙汝愚跟太子以及太子妃稟奏著王淮反對
的聲音時,遠在濟南府的葉青,依然還是派種花家軍護送耶律月跟耶律元宜等人回遼國。
當然,墨小寶、鐘蠶是不可能把耶律月一直送到大遼,何況他們這一趟,沿著黃河往西走,自然是要經過南京路開封府,而以如今種花家軍的實力,對于正在打算撤軍的金人來說,也能夠起到一些震懾、阻止他們一路搶奪、燒殺南京路百姓的事情發生。
即便是完顏璟怎么保證,葉青都不太相信南京路的金人,能夠做到有秩序、不驚擾當年百姓的撤退,若是他們能夠做到,就不會這么多年了,依然還讓北地的一些上了年歲的百姓,提起他們就只有怒罵跟憤慨。
正所謂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除了種花家軍護送耶律月回大遼,順手阻止北撤金人的種種惡行外,葉青自然還是請動了金國衛紹王完顏永濟,前往南京路做金人的監軍。
雖然完顏永濟如今受制于宋人,但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何況完顏璟也并沒有到處聲張,所以完顏永濟出現在南京路,也自然而然的,使得北撤金
人的騷擾當地百姓、搶奪財物、奸淫女子的事情得到了極大的遏制。
望著空空的府邸,在少了耶律月這些時日,已經讓他習以為常的倩麗身影后,葉青的心頭同樣是悵然若失,眼前揮之不去的俱是耶律月那依依不舍的溫柔模樣。
看著因為耶律月的離去,而顯得情緒有些低落的葉青,李橫、老劉頭、潑李三、武判四人,把手里的密信甩的刷刷作響,吸引著葉青的注意力。
“說吧,什么事兒。”葉青嘆口氣“要是沒有戰爭多好,每一家每一戶每個人都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用擔心戰亂,不用惆悵別離,不用山南水北寄相思、訴衷腸。”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了我都。”老劉頭在葉青對面坐下嘲諷著。
李橫當著葉青的面,才打開那封密信看了起來,匆匆看完后道“如今圣上已經有意禪位,趙汝愚、韓誠可謂是力主圣上禪位、太子繼位的主力,而王淮反對。”
“理由。”葉青看著李橫那事不關己的德行,接過老劉頭倒的酒一飲而盡。
“問得好。”李橫以指彈了下被他拿在手里的信瓤,看了一眼說道“理由如下,如今山東兩路還未完全收復,南京路如今依然由金人據守,此時朝廷當該把心思放在收復失地上,而非是勸圣上禪位、太子繼位。當然,若是你葉青這是我說的啊,信里面的話語太過于文鄒了。”
李橫躲過葉青扔過來的酒碗,隨著酒碗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繼續道“信里的意思很明顯,太子想要繼位,那么就讓葉青先回來,這樣一來,圣上禪位太子繼位可算是一喜,收復失地為葉青慶功、晉升可算是二喜。在王淮看來,不論是太子繼位還是葉青你打敗金人收復失地,對于大宋朝廷都是大喜事兒,應該放在一塊兒慶祝才對。”
“沒了”等了半天,卻看見李橫事不關己的站在旁邊,捏著信封不知道在發什么傻。
“沒了啊,都告訴你了。”李橫愣了一下說道。
被老劉頭再次擺在葉青跟前的酒碗,剛剛被葉青拿起又要砸向李橫,但卻是被眼疾手快的老劉頭攔了下來,畢竟李橫是自己的女婿,得護著點兒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