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鼻子,聞出來了”葉青笑問道。
“白純才不會用這么弄的水粉。”鐘晴一副那當然的樣子,而后道“趙汝愚此人你認為可信可我通過這些時日的觀察,發現此人野心極大,自宋立國以來,此人可謂是宗室之中,第一個能夠任如此高位實職的宗室,你就不怕到時候會反噬”
“王淮隱忍多年,最終只不過換來了不到三年的朝堂獨斷,而且還是因為太上皇去世、圣上無心理政這個原因。”清冷的深夜,即便是低聲說話都要比白天清楚、明朗很多,笑了后繼續道“趙汝愚雖是宗室,但他沒有那個心思。何況魏王也回到了臨安。”
鐘晴點點頭,魏王回到臨安的事情,她已經第
一時間知道了,而且,當時她就跟皇后在一起,所以對于魏王此時回來,她心里雖然是有疑惑,但她并不覺得,魏王在這個時間點回到臨安,就能夠改變太子繼位的事情。
“魏王跟趙汝愚難道也有關聯”鐘晴不明白,葉青為何要在提起趙汝愚的時候,還要稍帶上魏王。
“終究對趙汝愚是個牽制,而且想必這也是圣上的意思吧。如今眼看著要禪位了,所以接下來,恐怕就是不想讓魏王離開臨安,希望也算是給太子一個激勵跟提醒,不至于太子繼位之后,出現太過于昏庸的舉動吧。”葉青琢磨著說道。
“提醒太子,一旦在位過于荒誕,那么圣上便會立魏王”鐘晴有些驚訝的問道。
“不知道,只是我的猜測。你久居宮里,侍奉在皇太后旁若是都不清楚的話,我這個外臣怎么可能清楚。”葉青捏了下鐘晴的有些懵懂的臉頰道。
拍開葉青的手,而后抱著那只胳膊在懷里,繼續沿著宮墻往前走,喃喃道“最近這些時日,韓誠進宮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也與圣上單獨談過幾次,如今皇太后也對他是青睞有加。雖然沒有明說,但如今接下來,恐怕在圣上禪位前,圣上便有意讓韓誠來取代王淮的左相之位,至于右相一位,圣上并未此意,想必是要留給太子繼位后來任免。”
“韓誠是外戚,相比較于趙汝愚來,自然是更得皇室的信任。圣上顯然也是如此認為,是打算讓韓誠來輔佐繼位后的太子了,至于趙汝愚,一旦太子繼位,便會是右相的不二人選。”葉青思索著說道,并沒有注意到,摟著他胳膊的鐘晴,光潔如玉的臉上,表情開始變得古怪了起來。
“那這么說來,你已經知道太子繼位的一些事情了是太子跟你說的,還是說是太子妃跟你。”鐘晴的語氣開始變得酸溜溜,甚至還帶著一絲的不滿。
“什么意思你的語氣怎么。”葉青皺眉,有些心虛的問道。
“明人不說暗話,你跟我老實交代,回到臨安這幾日,你是不是私自見過太子妃殿下了”鐘晴攔住葉青的去路,神情顯得很鄭重的說道“你收斂一些吧,白純還在臨安,說不好你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白純的監視下,而且。”
說到此處后,鐘晴竟然有些難為情,兩個人也真是,幽會就幽會,選個園子用什么名字不好,還非要用個杏園,好像是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似的。
葉青看著有些吃驚的看著為自己著急的鐘晴,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似的,反抓住鐘晴的手問道“你怎么知道的白純也知道了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素心做傘幾年了,你真當她好糊弄啊,而且你上次我跟素心勸說趙汝愚后,太子妃召我們二人見面,就是在一個叫杏園
的地方”鐘晴說道杏園二字的時候,銀牙緊咬,像是如此,就能把那杏園咬沒了似的。
“我所以你跟白純都知道了”葉青有些震驚,他不知道如此一來,白純心里會怎么想。
別看白大美人整天一副冷漠、高傲的樣子,那心眼兒可謂是極小,加上他與白大美人又是最早相識,所以此刻,葉青也不敢肯定,這幾日看似正常的白大美人,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放心吧,太子妃對于白純還懂得禮數,之后還曾見過面,雖然沒在你們那杏園,但每次見到白純時,也都是都是分寸拿捏的總之,你不可太過明目張膽才行。”鐘晴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李鳳娘跟白純那微妙的關系,總之在她看來,李鳳娘對于白純多少有些敬重,反正是比對她的態度,要好上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