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手段窄的,只能是硬使銀子跟臨安官員的門房套著關系,希望以此混個臉熟,能夠得到門房的在官員面前的一句提醒。
關系、手段稍微寬一些的,則是抓住了跟人家官員的親屬、小妾等等親近之人,攀著關系,使著銀子,希望能夠借此機會,接觸到能夠給他們仕途升遷起到作用的官員。
當然,還有一部分各路上品級的官吏,平日里早就與臨安的官員搞好了關系,如今來到臨安后,自然而然的,就首先成了臨安城官員的座上賓。
總之,隨著太子繼位、圣上禪位的日程越來越近,長安城里的酒樓客棧、青樓賭場內,總是能夠見到一些外地的官吏,陪同著臨安的官員出現在各個場所內,大肆的揮霍享樂、用銀子增進著彼此之間的“感情”。
相比較于那些中低級別的官員門口的絡繹不絕來,像史彌遠、韓誠,趙汝愚、葉青等人的府邸門口,如今用冷清來形容卻是絲毫不為過。
但沒有一個人在望著那讓人心生畏懼的冷清大門時,會認為這是家道中落、日漸式微的跡象,反而在他們的心里,這些冷清的大門口,是他們連踏上臺階資格都沒有的權勢大門,讓他們在心頭充滿了各種憧憬,真希望突然之間祖墳冒青煙,這些緊閉的威嚴大門,突然之間為他而開個小門,哪怕是后門都行。
李立方在葉青的家門口徘徊了好久,好幾次伸手想要拍下那門環,但最終又因為內心的猶豫不決,不得不緩緩的收回了手臂,看著大門嘆息一聲,而后繼續在門口來回溜達、糾結著要不要進去。
早已經從馬車上下來的葉青,站在不遠處,看著李立方在自己家門口溜達來溜達去,好幾次伸手拍向門環,但又收手的舉動,便一直默不作聲的站在不遠處的墻角,看著在那來回轉悠著如同拉磨的驢的李立方。
直到李立方扭頭突然抬頭,看向了夕陽照耀在
墻角的葉青時,臉上神情愣神之余,終于是苦笑一聲,快步流星的走向了葉青“你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可就真要自己進去了。”
“我家有老虎啊,讓你這么害怕,竟然都不敢進去”葉青看著李立方問道。
李立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嘆口氣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李立方還沒忘了當年的事情,所以長記性了,怕你了,行了吧。”
葉青一愣,這才想起當年李立方跟湯鶴溪當年醉酒之后,硬闖他家,而后打了白純的事情,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想不到這家伙竟然如今依然還記得。
“怎么,如今眼看著太子要繼位了,這是有了更硬的靠山了,所以打算找我問罪、報復來了”葉青揶揄著李立方,而后一同往家里走去。
白純的出現讓李立方變得更加有些局促,不過看著白純仿佛已經忘了當年事情似的,若無其事的向他行禮后,李立方在葉青拍著肩膀安慰的同時,也算是真正放松了下來。
“我才沒有想過要報復你呢,報復你我可還
沒有活夠呢對了,我聽太子妃說,前兩年信王死的那夜,實則是太上皇要對你。”放松下來后的李立方,立刻口無遮攔的打聽著陳年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