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侂胄最近可有什么動靜”閑逛在街上的葉青,東張西望著繁華熱鬧的人流以及兩側的商鋪,問著旁邊的墨小寶。
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的墨小寶,一邊嚼著嘴里的糖葫蘆一邊回道“沒什么動靜,夫人那邊許慶、鐘蠶這兩日,因為左雨兄弟在殿前、侍衛兩司任開始差遣的緣故,已經安插了不少人在宮里,時時刻刻都會保護著夫人的。不過倒是史彌遠背地里一直在搞小動作。”
“他能干什么,說好的三日內給我王淮受賄的證據,到現在也沒有個影子,所以我們干脆去他的府里好了。”葉青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頂著頭頂炙熱烤人的太陽說道。
“他可能聯系了久不在臨安出現的朱熹,但還
不知道他此舉想要干什么。”墨小寶點著頭,同意葉青前往史彌遠的府里道“朱熹一向跟您有怨,不管怎么說,當初您還抓過他,而且海州知府趙秉文,就是被朱熹罵的不堪重負所以選擇了以死明志,看樣子像是要對您不利。”
“文人烈骨,太過于迂腐了,風節看的那么重要,那就最好不要為官,為官的話這世道,沒有一個人能夠讓全天下的人滿意,哪有完美的人,如他朱熹,不也是頂著流言蜚語活著呢嗎即便是他推崇的孔圣人,所謂的人死蓋棺定論,到現在不也沒有定論,到現在不也是討厭他的極為看不起他,尊崇他的,恨不得把他當自家祖宗一樣供起來所以人無完人,官更沒有好壞之分。趙秉文是想要的太多了,想要保住他的名節,又不想失去他辛辛苦苦得來的財富,所以最后,干脆自縊,人死為大嘛,至于身后名,他也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一是眼不見為凈,二是以此來博同情,保全一些名聲罷了。”葉青漫步在小巷中,
感嘆著說道。
“這官真的就沒有好壞之分嗎但我看您就很好啊,為宋廷著想,也為北地四路的百姓著想。”墨小寶眼神又開始帶著崇拜說道。
“那是你我立場相同,所以才會如此認為。不說其他的,若是你站在朝廷的角度看,我恐怕早該把宋廷的大牢坐穿了。”葉青笑著彈了下墨小寶的腦門兒。
雖然如今墨小寶也已經不再是當初那翩翩少年,但兩人之間的一些動作,依然還保持著這種親切感。
習以為常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墨小寶嘿嘿道“經您這么一說還真是啊,雖然您所做的事兒、包括出發點都是好的,但放在朝廷眼里,這些都是大逆不道、違背法理、臣子之道,要殺頭的事情。”
“所以啊,你說我是好官,甚至北地百姓也說我是好官,但臨安百姓呢自然是會罵我葉青吃里扒
外、胳膊肘往外拐,大宋朝的佞臣叛賊等等了。不過呢終究都會過去的,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站在跟你一樣的高度看問題,井底之蛙、無知當有趣者多如牛毛,你不能讓每個人都理解你的。所以既然你決定這么做了,那么就堅持下去,對跟錯,讓時間去檢驗吧,留給后人評說好了。”葉青望著史彌遠府邸那氣勢恢宏的朱紅色大門,國公府三個字熠熠生輝,就連門房看起來都高人一等。
國公府門口羅列著的馬車、轎子,進進出出的官員,一個個要么是心思重重,低頭匆匆趕路,要么就是三兩結伴,小聲的議論著什么,或者是對著同伴做埋怨、做解釋狀。看樣子就知道,恐怕這一趟史府行,他們并沒有在史彌遠這里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才會還未完全走出府邸,就開始商議著下一步的對策了。
在國公府的門口站了一會兒,葉青很難看到一個眉開眼笑的從史家出來的官員,雖然他并不認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