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何嘗不是演了一出戲給我看,我若是不將計就計,怎么對得起你們二人”葉青這才回頭看
向韓侂胄,繼續道“今夜你我各取所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葉青可以選擇支持你繼續鎮壓西南。”
“你到底想要什么”韓侂胄皺眉,在他跟趙汝愚的猜測中,葉青的目的當該都是以繼續北伐為主,但現在看來,葉青的真正目的,并非是要繼續北伐啊。
“我要的跟你沒有任何沖突,太子的事情我也不會參合,今夜過后,或許我便會離開臨安一段時間,樞密使的差遣對于我來說,短時間內就只是個頭銜。”葉青深吸一口氣說道。
韓侂胄皺著眉頭,耳邊關禮的話語,此刻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思索著葉青的話語想了一下道“你真的是為了所謂的華夏大義難道不是為了那遼國的公主”
“我不管是告訴你我為了哪一個,你都不會相信我說的話不是朝堂從來不是我想要多呆的地方,史彌遠早已經看穿了這些。但你跟趙汝愚,今夜擁立
太子,不就是擔心我繼續在臨安活動,而后會危及到相位所以既然如此,我干脆遠離臨安一些時日,讓你們不再擔憂,這豈不是你們想要看到的嗎”葉青聽著關禮宣旨著,自己成為樞密使后,上前行禮,而后謝過趙昚,以及坐在趙昚旁邊,冷冷打量著他的太子殿下。
隨著趙昚身為大宋朝皇帝的最后一道,韓侂胄為知樞密院事的旨意念完,整個大殿內一時之間鴉雀無聲,讓坐在上首的趙昚,有些緊張的心情此刻變得更加緊張了起來。
王淮、韓誠二人低垂著眼簾,沒人知道他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而幾個外國使臣,此刻更是打定了主意,要看看這氣氛詭異的大宋朝堂,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讓他們感興趣的事情。
“圣上,臣以為葉青雖然剛剛收復了北地四路,但若是如此年紀便任樞密使。”韓誠對著趙昚行禮道,只是話剛說了一半,便被身后的韓侂胄打斷,而后在其耳邊飛快的低語了幾聲,于是接下來韓誠的
話語在停頓了下后,便成了“稟奏圣上,軍伍之地向來喜有勇有謀者,而葉青如今也已經證明自己,其統帥三軍的才華,足以保我大宋邊疆無憂,臣為圣上賀、為大宋賀。”
原本聽意思是要反對趙昚差遣葉青為樞密使的話語,被韓誠停頓之后,竟然完美的轉回成了贊同的意思,這讓上首的趙昚瞬間是松了一口氣,一個半懸著的心,也終于是放了下來。
王淮憋在嘴里的話語,在韓誠剛一開口后,本能的想著在韓誠反對完后,自己再開始反擊,但不想韓誠竟然半路變卦,原本要反駁的話語,一下子變成了贊同的意思,于是一時之間立黑著臉立在當場,心頭哀嘆了一聲大勢已去。
整個大殿內,在少了韓誠的反對后,便有一大半人不會再持反對意見,而剩余的人,要么是跟趙汝愚有著瓜葛,要么是跟史彌遠有著瓜葛,或者是跟葉青有著瓜葛,于是,葉青等人的樞密使、知樞密院的差遣的事情,便算是塵埃落定。
史彌遠、葉青、韓侂胄三人互望一眼,而后開始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開始當著眾朝臣、以及各國使臣的面,開始再次彈劾起王淮。
除了之前的受賄一事兒外,這一次,則是多了大理寺、御史臺的彈劾,便是暗地里挑撥大理馳援自杞、羅殿兩國一事兒。
不用等葉青三人拿出證據來,大理寺、御史臺,以及刑部侍郎,包括剛剛被賜封的羅殿、自杞,以及大理太子,便主動站了出來,承認當初是受了王淮的鼓惑,而后才會與大宋朝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