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等人的出現,雖然會引起人們的短暫恐慌,但當看到他們大遼的將領出現在最前方時,兩側的人群也就立刻安靜了下來,只是皺著眉頭打量幾眼葉青等人,而后便開始忙活著手里的伙計。
在當街殺牛宰羊顯然是一種傳統,就如同遼人每次征戰前,都會宰殺青牛白羊來祭拜一樣,所以時不時便能夠看見,一頭牛痛苦的倒在地上,睜著無神、認命的眼睛,任由人類的到劃破脖子,感覺著鮮血從體內漸漸枯竭,而后緩緩地閉上雙目,被人類剝下了整張皮。
像是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一樣,旁邊幾頭待在的牛即便是不栓韁繩,也會靜靜地站在旁邊等候著行刑,而膽小一些的羊群,則是會發出驚慌的咩咩叫聲,時不時的想要掙脫那脖子上的繩扣,不安的
踩踏著地面。
整個王城要比從高崗上看到的規模要大上很多,而其中的幾條主干道也是頗為寬闊,但即便是如此,想要跟臨安、揚州相比的話,可以說根本沒有可比性。
而且便是與開封、洛陽、京兆府,哪怕是夏國都城興慶府,看起來都要比這里的環境好上很多,天高云淡之間有詩和遠方,但更多的則是條件的艱苦以及殺戮成性的野蠻暴力。
王帳要比他們每一個想象的,在高崗上看到的要巨大很多,而且并非只是單純的一個帳篷便是王帳,而是眼前差不多將近幾十頂巨大的帳篷加在一起,才能夠稱之為完整的王帳。
只有在皇帝征戰、狩獵時,單個的帳篷才會被稱之為王帳。
葉青四人各自所率的五千人,在未入城前就已經被安置在了城外的帳篷內,而每個人最多只能是帶著自己的親兵進入遼國都城的核心區域,畢竟,所謂
的驛館,也就在王帳、南院、北府等等這一大片的區域內。
“那邊便是簫斡里刺的府邸。”耶律乙薛趁著旁人都在好奇的打量著王國都城的功夫,在率領著他們拐彎時,在葉青耳邊低聲說道。
“他不住帳篷里”葉青傻里傻氣的問道,畢竟,進入遼國王城后,他的一切觀念都受到了極大的沖擊,在這個不倫不類的城池內,他一時半會兒,還是無法接受,這就是西遼人的王城,而且明明跟高崗上看到的景象完全不一樣嘛。
“不知道。”耶律乙薛望向那巨大的門口時,眼神里仿佛都帶著恨意、殺氣似的,讓葉青深怕這貨一個沖動,單槍匹馬的就沖進去跟簫斡里刺決斗。
“沒人知道他晚上住在哪里,有人說是住在南院他的大王帳里,也有人說他實住在他的王府里,但都沒有確鑿的證據。”耶律乙薛搖著頭不屑的說道“簡直就是一個膽小鬼,連自己住在哪里都不敢說。”
“連你們的皇帝都不知道”葉青有些吃驚的問道。
耶律乙薛卻是臉色一陣尷尬,難得漲紅了一次,含糊道“他也不知道皇帝到底住在哪里。”
“我。”葉青眼珠子轉了轉,這才想起,如今耶律普速完好像還沒有禪位給耶律直魯古呢,所以身為兒媳婦的耶律普速完,在聯手小叔子殺了自己的丈夫后,自然是怕公公為他的大兒子報仇了,這住處自然也就是高度的絕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