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簫斡里刺在我們之前,有可能已經知會了太陽神所以他會助威大營內的花剌子模人,幫簫斡里刺把我們永遠的留在這里”木華黎的嘴角微微上翹,流露出一絲的輕蔑跟不屑說道。
在他看來,他還不太相信,以他這一路上見到的花剌子模人的大軍,有能力能夠打敗他們這一萬五千多人的精銳騎兵。
“輕視自己的敵人,對自己沒有好處,鐵木真沒教過你還是草原上你沒有吃過虧”葉青看著木華黎嘴角殘留的不屑,當下潑了一盆冷水后繼續說道“而且我很懷疑,簫斡里刺早就有意讓我們前往邊疆,但是他怕我們會懷疑,所以才會裝作不情不愿的樣子,從而使得我們放松警惕別看我,這件事兒是我跟鐵木真早就預料到的,只是一直沒有明言罷了。”
說到底,木華黎的心還是只忠于鐵木真一個人,即便是如今暫時在葉青手下為將,但最終還是以他們韃靼人、鐵木真的利益為重。
聽到葉青說到鐵木真知曉此事兒后,木華黎才放松了下來,問道“那這么說來,您這是將計就計了您就不怕簫斡里刺在我們過了他的大本營后,立刻把哈拉城的兵力調回去對付承禮公主”
“簫斡里刺不敢如此做的,他如今更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貍,在事情未十拿九穩、不能完全有把握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冒險給北府正面撕破臉的。所以除非是我們在這里真的被花剌子模人打敗,如此他
才有可能調集一部分人前往遼王城,給北府施壓。畢竟,他還要防著我們被花剌子模人打敗后,士氣正盛的花剌子模人,會不會一鼓作氣的向東挺進,一下子插入大遼的腹地。”葉青笑了下說道。
木華黎默默的點頭,相比較起打仗來,他頭一次覺得,原來像葉青、簫斡里刺這些統兵將領,腦子里竟然每天要想這么多的事情,完全不是跟他們一樣,只要想著如何率兵打勝仗就足夠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真假假、云里霧里,真相需要仔細的抽絲剝繭才能窺到一二。
而關乎成敗的所有可能性都有可能發生,而且都有可能成為自己失敗的唯一原因,或者是勝利的唯一原因。
當初從遼王城出發后,他們還驚訝于南院大王簫斡里刺答應的如此痛快,現在看來,誰能想到,他們本以為占了便宜的西進,完全是一個陷阱,是一個簫斡里刺早就與花剌子模人設計好了,就等著他們主動往里鉆的陷阱。
“若真是如此,那簫斡里刺簡直是太狡猾了,
難怪能夠成為遼國的南院大王,把遼皇室壓制的無法動彈,一直處于劣勢。”木華黎喃喃嘆息道。
“所以說,耶律普速完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啊,能在這么老奸巨猾的南院大王的壓制下,還能夠找到反擊的機會,足以看到,這個女人,比一萬精兵都要讓簫斡里刺頭痛啊。”葉琴給木華黎解釋著當下錯綜復雜的形勢,心里對于耶律普速完這個女人,也是越發的欽佩了起來。
雷厲風行,以女人最為擅長的手段,搞到簫斡里刺一家四分五裂,如同是從內部把簫斡里刺給瓦解了一般,使得簫斡里刺如今空有那么大的權利,竟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繼承人。
當然,也不得不說,這是耶律普速完在退無可退之下,唯一能夠挽救遼國皇室,讓簫斡里刺因此畏首畏尾的唯一辦法,同樣也是一把雙刃劍,即是挽救了遼國皇室一時,但也是毀掉了遼國皇室的根基,從而加速了遼國皇室的消亡。
葉青的想法自然都是馬后炮,也只有在事情發生了之后,他再結合著歷史的進程,才能夠看到這些
,而身處局中的所有人,顯然沒有誰能夠像他一樣,能夠清楚的知曉結果,而后再以后世磚家的形象,分析、惋惜著一個王朝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