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擦著野利佑的臉頰劃過,帶走了一塊肉,但并沒有擊斃野利佑的性命,而后葉青再想對著野利佑射擊時,野利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從親兵手里搶過了頭盔,而后一直站在了柱子的后面,不再給自己機
會。
城下的鐘蠶想要攻破關門同樣很難,但在葉青放棄了野利佑,而是專門對著上方的那些兵士后,隨著一聲聲的槍聲,城樓上那夏人守軍的身影便如下雨一般,向著城樓下飄去。
不過是盞茶的功夫,那原本就不比大震關堅固的關門,便被鐘蠶等人攻破,野利佑眼看著關門大破,又有他看不見的箭矢一直在等候著他,這讓他連下令給手下都變的困難無比。
一個小小的銅丸在一聲野利佑已經熟悉的巨響響起后,吧嗒一聲,清脆的掉落到了他的前方,一直躲在柱子后面的野利佑,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那小小的銅丸,顯然,他并沒有見過子彈,但子彈可是在葉青手里已經認識了他。
彎腰、俯身,小心翼翼的想要撿起那枚小小的銅丸時,在指尖剛剛感覺到了一點發燙的感覺時,突然一聲巨響再次響起,而后野利佑便覺得自己肩膀一痛,整個半邊身子一下子陷入到了麻木之中,想要趕緊縮回來整個身子,但正是因為他俯身的緣故,以及
半邊身子感到麻木的同時,竟然腳下一個踉蹌后跌了出來。
未曾被綁扎好的頭盔從頭頂落下,而后隨著一聲巨響響起,野利佑的腦袋上,便出現了一個小孩兒拳頭般大小的血洞。
“將軍。”旁邊的親兵不過是轉個頭觀察四周的功夫,回頭就看到野利佑撅著屁股,整個人而后僵硬的從城樓上摔了下去。
“野利佑死了。”賈涉拿著葉青給他用樹葉子卷起來的喇叭,沖著安戎關內大喊著。
隨著他發組狂奔十來步,用盡了全身力氣繼續吼著的同時,那時刻注意著這邊情況的鐘蠶,終于是隱隱在廝殺聲中,聽到了賈涉的話語。
眉眼之間露出興奮的喜色“野利佑已經被大人殺了,殺啊。”
從正午到天黑,整個安戎關的廝殺聲就沒有停止過,而到了晚上,隨著四處都被點燃后,整個安戎關大營內,已經橫七豎八的鋪滿了一層夏人兵士的尸體。
腳下的土地如同是剛剛經歷了一場細雨一般,此刻走在上面甚至是顯得有些泥濘,隨著入夜后的冷風吹過,飄蕩在空氣中的,則是濃厚的讓人想要嘔吐的血腥味兒。
火光讓整個大營內亮如白晝,同樣,此刻在下午昏死過去的熱辣公濟,在層層火把的照耀下,親率一萬精兵,連夜向著關隴道的方向趕去。
安戎關失守,兩萬人被屠,據斥候說,一旦進入平涼鎮后,只要夜風一起,就會聞到空氣中那濃厚的血腥味兒。
但對于熱辣公濟來說,只要一想到兩萬五千人,竟然沒有阻擋住葉青,反而全部被葉青所屠后,坐在馬背上的他既想哭、更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