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自己大方承認,乞石烈執中卻是死于自己之手,而他的父親乞石烈志寧,他一個字不提,就是想要看看,乞石烈諸神奴,會不會主動問出來。
“那我父親呢難道葉大人此刻要否認不成
”乞石烈諸神奴果不其然的問道。
身后的金人將領,不過是提了一次關于乞石烈諸神奴父親、兄長的死,就被乞石烈諸神奴那刀子似的目光,給狠狠的瞪了回去,而今面對他的殺父殺兄仇人,乞石烈諸神奴卻是表現的極為平和。
“你心里已經有答案了,又何必問我”葉青一邊說話,一邊緩緩舉起手里的步槍,兩名偷偷的從路旁溝壑內,剛剛爬過夏人死尸那條葉青畫的無形的警戒線,而后便在兩聲巨響后,趴在那里一動不動了。
乞石烈諸神奴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兩名斥候,而后又回頭看了一眼神色驚訝的金人將領,沉聲道“葉青若是有那么好對付,他不會活到現在的,蠢貨,你給我老實點”
金人將領看著乞石烈諸神奴那凌厲的目光,吞了口唾沫后,慌忙地點點頭,此刻他再也不敢暗地里偷摸搞小動作了,葉青手里的那玩意兒也太準了吧,而且那個看似極為放松的葉青,竟然一直保持著極
高的警惕,本以為他在跟乞石烈諸神奴談話,絕不會發現在自己這邊的小動作的。
“若是葉大人知曉實情,還望葉大人告知末將真相如何”乞石烈諸神奴在馬背上向遠方的葉青行禮道。
遠方的廝殺聲依舊在持續,葉青必須得扼制住自己想要回頭,甚至是強迫自己不去擔憂那邊墨小寶、鐘蠶的戰事,但即便是如此,他的腦海里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涌現出,那邊慘烈戰事的景象,甚至好幾次,恍惚之間他也已經開始在害怕,墨小寶跟鐘蠶會不會已經戰死了。
“當年給你們的皇帝完顏璟當過半年的先生,后來他來臨安時,我又給過他一些取暖鐵爐的制法。前些時日在遼王城分別時,你又因我與鐵木真的談話,詳細的問過我一些事情,既然如今你已經有答案了,我再說豈不是多此一舉何況,看看你身后答案說出來的話,你我都活不了了。”葉青笑著說道。
他只能在這里拖延、威脅乞石烈諸神奴不再往
前,但要他殺了乞石烈諸神奴,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若是殺了乞石烈諸神奴,自己也只會讓他身后那些如狼似虎的手下,在短時間內給剁成肉醬。
而自己如果當著眾人的面,說出當年殺乞石烈志寧的兇手,就是他們大金國的皇帝完顏璟的話,恐怕也只是離間了乞石烈諸神奴跟他身后兵士之間的關系,對于眼下的戰局,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幫助。
乞石烈諸神奴靜靜地看著遠方那笑意模糊的葉青,雖然葉青給的答案,他之前已經猜到了,但此刻從葉青的嘴里說出來,還是讓他感到有些茫然跟困惑。
父親已死多年,如今知道真相,加上兇手又是他忠貞不二的皇帝,此刻竟然讓他有種,跟剛剛得知父親去世時一般無二的悲痛感。
當然他也很清楚,葉青絕對沒有那么好心,會發善心告訴自己這個真相,他如此必然是有著自己的目的,不外乎是讓如今的自己不要繼續參合夏、宋之爭,而后便是離間他對圣上的衷心,就是他葉青天天
掛在嘴邊的上兵伐謀罷了。
“葉大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在身后一眾將領的擔憂阻擾聲中,乞石烈諸神奴緩緩策馬向前,而后直直踏過了那條葉青畫的警戒線,依然不顧生氣的繼續往前走。
眾人耳邊并沒有響起那讓他們頭皮發麻、心肝發顫的巨響聲,也沒有看見乞石烈諸神奴從馬背上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