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戰事談不上,丞相大人也知道,這戰爭好打,但安民不好安啊,能騎馬殺敵的不一定就會懂得安撫百姓,差遣地方官吏不是所以這如今長安城衙署空著,都是因為被我派到河套三路了,所以這一下子手里就無人可用了。對了,丞相大人可曾給貴國報平安”葉青也像是根本沒有在馬鹿軟禁熱辣公濟一樣,關切的問道。
熱辣公濟翻了翻眼皮,直接坐下道“不曾,
怎么了”
“沒什么大事兒,如今熙秦路已經安置的差不多了,但正好與貴國隔黃河而望,這些時日,每日都能夠看到貴國大軍站在對面雄赳赳氣昂昂的,怕他們以為我慢待了丞相大人后,一怒之下打過黃河來。”葉青呵呵笑著說道。
“如此說來,河套三路已經是葉大人的囊中之物了”熱辣公濟的心不由自主的一沉,開始明白葉青為何軟禁自己于馬鹿了,這是怕自己搗亂,也是為了以自己要挾夏國大軍不要輕舉妄動啊。
“差不多吧,如今就只剩下鳳翔路還有一些繁雜的事情,不過我估計,再有十天半個月就能夠解決了,到時候我就不光只是能夠跟你在關山做鄰居了,在熙秦路也可以跟你做鄰居,還能跟鐵木真做鄰居呢,這樣多好,咱們三個沒事兒常往來。”葉青示意著熱辣公濟喝茶道。
熱辣公濟聽葉青提及鐵木真,不由得又是心一沉,這個葉青,絕不會隨隨便便的提出鐵木真的,如此輕松的說出來,明顯是對自己施壓啊,這也讓熱辣
公濟覺得,自己手里的桑昆,越來越成了一個難以處置的燙手山芋。
看著葉青絲毫不提及關于桑昆的話題,只是一昧的感嘆著,自從馬鹿關一戰后,他一直因傷臥病在床,到了昨日才能夠下炕,而且即便是如此,大夫還叮囑了,一定要讓自己不能太過于勞累等等。
熱辣公濟端著茶杯心情復雜,他哪里看不出來,葉青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久病剛愈的人,那眉宇之間的得意,那神情之間的意氣風發,怎么看怎么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喜事的樣子。
“鐵木真難道沒有狼子野心,難道就真的眼睜睜的看著葉大人奪取了金人的河套三路”熱辣公濟緩和了一會兒情緒后,便不動聲色的問道。
“關山一戰丞相大人可料到了鐵木真鐵了心不插手而后發生了什么,丞相大人難道不比我清楚”葉青笑意滿滿的問道。
熱辣公濟瞬間又沉默,說白了,他此次前來,如同戰敗國求和一般,也確實是沒有底氣跟實力,與葉青在談判上玩什么花樣,抖手里的籌碼。
“關山之事兒是老夫不對,老夫誤信了宋廷的妖言惑眾,但葉大人,你也應該理解老夫的難處。”熱辣公濟不得不開始試著放低姿態,他知道,堅持高姿態對如今春風得意的葉青來說,完全起不到什么好的效果。
“空手來的”葉青上下打量著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熱辣公濟,又看了看大廳內,幾個想要對他怒目而視,但自己目光略過后,一個個又低下頭的夏國官員問道。
“葉大人既然直接挑明了,那么老夫也就不婆婆媽媽了,既然葉大人不再追究關山一事兒,那老夫就大方一些,把桑昆送給葉大人處置如何不論葉大人是殺還是送鐵木真,老夫絕無半點意見。”熱辣公濟慷慨后,又壓低了聲音說道“不瞞葉大人說,其實我真想把桑昆留在我夏國的,此人的才華讓老夫很是敬佩啊,可謂是一員不可多得的虎將。但老夫也知道,桑昆與葉大人乃是八拜之交,所以老夫只能是忍痛把他送給葉大人,如此一來可謂是又讓葉大人麾下增加了一員猛將啊。”
“那既然如此,葉某又怎能奪人所愛呢就留給丞相大人吧。來人,送客。”葉青直接端起茶杯,不愿意跟熱辣公濟浪費唾沫星子,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