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克師解釋著這一切都是因為黃河這兩年嚴重災情,以及當年金人疏于清淤河道所致,但兩人卻是一點兒也不相信,甚至是把黃河的災情,也歸罪到了葉青的頭上,認為是葉青北伐的舉動惹怒了老天爺,牽連了百姓替葉青受罪。
兩人對于葉青的怨念之深,讓劉克師最終放棄了用事實來說服白秉忠跟葉衡,嘴角帶著冷笑的劉克師,很想知道,若白純非是葉青的夫人的話,白秉忠跟葉衡,還有膽魄敢如此怒罵葉青嗎或者是,葉大人還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嗎
他不知道兩個人為何對葉青的怨念會如此之深,竟然到了無解的地步,但也正是因為白秉忠跟葉衡的頑固不化,讓劉克師不得不感慨,當初葉青也是看他不起,但最終隨著自己的改變,葉青卻是大度的選擇了接受自己。
與身后的兩個老頑固相比起來,劉克師不得不說,葉青能夠走到今日這般地位,顯然靠的并非完全是手段,更為重要的是那大胸襟跟大氣魄。
葉青自然是不知曉劉克師此時一路上的感慨跟郁悶,但隨著白秉忠等人的臨近,他還是能夠從白純身上感覺到,如今的白純,變的有些不太開心了。
甚至是好幾天晚上,每每自己抱著懷里的白純醒過來時,都會看到懷里的嬌軀,睜著一雙眼睛,呆
呆地看著自己。
“怎么了”葉青在那依舊潔白如玉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打了個哈欠后問道。
“沒什么,就是睡不著。”白純心事重重,但依然還是露出一個微笑說道,而后便是把自己的嬌軀又往葉青懷里擠了擠“過幾日父親跟葉衡葉叔叔就要來長安了。”
“嗯,然后呢”葉青的下巴頂著白純的頭頂,嗅著那秀發上的香味慵懶道。
“你不介意嗎”白純的臉頰窩在葉青的胸口,一只手撫摸著葉青背部那凸起的疤痕問道。
“說不介意是假的,說介意吧,也不知道該如何介意。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韓誠因為朱熹一事兒而牽連啊。”葉青下巴輕揉著白純頭頂的發絲道。
“可如此一來,韓誠豈不是。”白純想要在葉青的懷里抬頭看葉青那張臉,但卻是被葉青的下巴死死的壓住。
“無妨,葉伯伯跟白伯伯兩人不過是韓誠想要順手為之罷了,終歸還是要以朱熹為主的,何況這樣也好,最起碼也是告訴韓誠,我葉青也不是傻子,不會稀里糊涂的上了他一石二鳥的當,也是告訴他,有朝一日,我必然是要回臨安朝堂的。”葉青此時才松開下巴,看著那張滿腹心事,讓人有些心疼的臉頰說道。
“若是若是。”白純食指開始摩挲著葉青下巴的胡渣,吞吐了一會兒后又把臉埋進了葉青的胸口,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說道“等父親跟葉伯伯到了長安后,就由妾身來安置吧,夫君就不要過問了,好嗎”
埋在葉青胸口的白純搖頭,喃喃道“我不想再讓關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了,哪怕是半次都不行。以后不管是多大多小的潛在危險,我都不想讓這些出現在你身旁,我都想讓他們盡可能的遠離你,把這些危險扼殺在搖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