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安排好一切的賈涉,滿頭大汗的把水袋遞給葉青,而后環視著四周喃喃道“總感覺哪里不對勁似的,特別是過江時,末將感覺仿佛一直有人在暗中盯著咱們。要不要稍事歇息,就立刻離開這里,寧鎮山看起來很詭異的。”
關山一戰后,葉青在他們眼中越發的“金貴”起來,如今不論是賈涉他們這些親衛,還是北地各路的官員等等,都已經意識到葉青這個主心骨的重要性,同時也不得不承認,若是一旦葉青發生了意外,整個北地恐怕在短時間內,就會立刻灰飛煙滅,被金人跟夏人趁機蠶食的連渣都不剩。
“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葉青把水袋還給賈涉,看了看頭頂的陽光,道“天黑之前應該能夠趕到鎮江府。”
葉青話還沒有說完,就有斥候跑了過來,向葉青稟奏道“大人,鐘將軍求見。”
“鐘蠶”賈涉瞬間喜上眉梢,這一路行來,他一個人保護著葉青的周全,讓他已經承受了極大的壓力,如今知道鐘蠶終于出現后,賈涉自然是一下子覺得肩膀上的壓力小了很多。
多了一個人隨同他一起保護葉青,于他而言,他就不必把有限的人手撒的太開了,完全就可以從從容容的布置在葉青的周邊來保護了。
隨著葉青的點頭,斥候立刻轉身離去,賈涉臉上寫滿了欣喜,有些興奮的道“這下好了,末將可以不必再分心了,只要看好大人周遭就好了,外圍的事情,就讓鐘蠶來做吧。”
“現在是在我大宋境內,你至于那么緊張嗎整的跟打仗似的。”葉青笑著說賈涉。
賈涉則是連連搖頭,反駁著“那不行,末將可擔不起這個護衛不周的責任,萬一出了什么岔子,就算是大人您不追究,蕭振蕭大人、以及虞允文大人
、辛棄疾大人等等,我怕他會會把末將直接剁碎了喂狗。”
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只見在剛剛那名斥候的引領下,鐘蠶帶著好幾個兵士,正向他們這邊走來,而在人群之中,還有一個被五花大綁、神情看起來很憨厚的男子。
鐘蠶的身上并沒有多少血跡,不過他跟前那幾個兵士的身上,此時則還殘留著一些新鮮的血跡。
一同走過來的每個人都是汗流浹背的狼狽樣子,特別是那被捆綁的極為結實的憨厚漢子,走近后能夠清楚的看到,除了滿腦門子的汗水外,便是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的衣衫。
而綁在身上的麻繩,則是緊緊的勒進了肉里,讓其兩只胳膊,即便是連輕微的動作都無法做到。
“什么人”葉青用下巴輕輕隔空指了指那憨厚漢子,隨和的問著一臉得意笑容的鐘蠶。
賈涉同樣是一會兒打量著鐘蠶,一會兒打量著那神情憨厚的漢子,問道“金人探子”
“不知道,嘴硬的很,不肯說話。”鐘蠶聳聳肩膀,而后一腳踢在了那憨厚漢子的膝蓋處,那原的筆挺的憨厚漢子,噗通一下,就在滿是碎石的地
面上,對著葉青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