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確實是如此,圣上的病情越發反復,這番話就是我,也猜不透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黃貴妃也是神色凝重的說道。
“會不會是皇后跟圣上說了些什么”韓誠思索著問道。
“皇后上一次見圣上,還是在半月之前。不過。”黃貴妃有些猶豫的說道。
“不過什么”
“不過今日圣上親自去了仁明殿見了皇后,但說起來可笑。”黃貴妃的嘴角帶著一抹無奈,道“或許就連左相大人都猜不到,今日圣上雖然未對刑部李祥大發雷霆,但從福寧殿出來后,便直奔仁明殿,而后見到皇后后,便立刻限皇后在三日之內,必須革了李祥在刑部的差遣,因為圣上認為李祥乃是太上皇的遺臣,是要替他人來搶皇位,所以才會今日這般大逆不道的面圣。”
韓誠深深的吸口氣,神色陰沉,讓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沉默了一會兒后才道“貴妃是在提醒老臣,臣也該警惕才是嗎畢竟,太上皇還未禪位時,老臣就已經身居右相一職了。”
“不錯。所以在仁明殿內,皇后把您今日呈給她的奏章,給怒氣沖沖的圣上看了一遍,圣上龍顏大悅,直言如此甚合朕之心意”黃貴妃淡淡的說道。
韓誠再次嘆氣,他已經料到了,若想要韓家在朝堂之上再進一步,如今要是單單靠他韓誠怕是寸步難行了,很難再讓韓家在朝堂之上的勢力更上一層樓。
所以他不得不打算著以退為進,就如同當年魏國公史浩一般,看似退出了朝堂,但這些年來,史家在朝堂之上的威望,卻是絲毫不減,甚至是在史彌遠的苦心經驗下,變得越來越聲勢浩大,大有可以與他們韓家相匹敵的之態。
所以如今的韓誠也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正好加上如今朱熹為首的天下文人士子,都在攻訐他們父子,韓誠便想著利用這個機會,直接把左相之位交給韓侂胄,由他來跟史彌遠、葉青兩人在朝堂之上爭斗。
那時候自己就可以退居在野,如同當年的魏國公史浩一般
,以旁觀者清的姿態,幫助韓侂胄出謀劃策,壯大韓家在大宋朝堂之上的聲勢。
“左相差遣韓侂胄必然是志在必得,而右相我無意,我猜就是連史彌遠都不是很愿意。”葉青把玩著手里的酒杯,看著旁邊一身便服,但三杯酒下肚后,更顯嫵媚風情與誘惑的李鳳娘說道。
“這么說來,除了留正之外,已經別無他人可選了”李鳳娘眨動著如春水桃花一般的眸子問道。
“留正身后只有趙汝愚,如今趙汝愚既然已不是威脅,留正身后就只剩下了朝堂,而此人也絕非是輕易便會被韓、史所拉攏之人,留在朝堂之上自然是最好不過,可以適當的平衡的史、韓兩家對于你的壓力。”葉青看著李鳳娘倒酒道。
“那你呢就沒有想過拉攏留正反正你志不在朝堂之上,但若是能夠有一個心腹,為你在朝堂之上安穩后方,豈不是更好”李鳳娘嬌笑著問道。
幾杯烈酒,使得李鳳娘面如桃花、鳳眸如水,身上單薄的衣衫,更是使得她那完美成熟的嬌軀,在這一刻充滿了難以抗拒的誘惑。
葉青狠狠的盯著李鳳娘那隨著嬌笑聲微微顫抖的胸口,一口飲盡杯中酒,道“留正跟我之間的恩怨,你難道不清楚這一次我之所以只針對趙汝愚,便是因為我葉青還沒有強大到能夠同時針對兩個朝臣的地步。何況,歸根結底,我跟留正之間并沒有直接的恩怨,完全是因為趙汝愚一事兒,才會鬧到這般田地。加上留正與陸游又是好友,我當年又罵過人家陸游,所以留正在朝堂之上針對我,完全可以理解而且不追究,沒辦法,我葉青心胸就是這么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