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貴妃呢”趙惇心頭隱隱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圣上就如此惦記黃貴妃嗎也不怕如此冷落了其他貴妃跟婕妤”李鳳娘嫣然一笑,而后示意旁邊的太監,把一個木盒放在了趙惇,淡淡道“妾身倒是覺得,圣上不該如此專寵一人,所以妾身已讓董貴妃過來陪您在福寧殿內休養。”
說完后,也不理會神情茫然的趙惇,在太監放下那木盒后,便微微行禮后,離開了福寧殿,隨即當她踏出福寧殿的時候,身后便傳來了噼里啪啦的響聲,以及圣上趙惇受驚嚇后的恐懼聲音。
“黃貴妃皇后你。”趙惇看著木盒里那毫無血色的頭顱,即熟悉又陌生,臉色煞白、冷汗瞬間布滿了整個額頭,他完全無法想象,一夜之間,怎么黃貴妃就就變成了這樣。
有些凄厲的喊叫聲再次從福寧殿內響起,而已經走到福寧殿門口的董貴妃,整個人渾身瞬間是一緊,眼神不由自主的有些敬畏的望向一臉微笑的李鳳娘。
“進去好好安撫下圣上吧,太醫一會兒就過來,這些時日,黃貴妃不在,你便搬到這福寧殿里陪著圣上吧,莫要讓本宮憂心失望便是。”李鳳娘望著清晨的遠方,淡淡的說道。
“妾身遵旨。”董貴妃的語氣帶著一絲顫抖的說道。
李鳳娘淡淡的瞟了一眼董貴妃,絲毫不理會身后福寧殿內,來自當今圣上趙惇悲傷欲絕的哭泣聲,便往自己的慈元殿方向走去。
一夜之間,李鳳娘在宮里終于是完全沒有了競爭對手,甚至連一個看不順眼的人都不再存在,如今的她,在她的心里,才算是終于登上了真正的皇后之位,再也沒有人敢忤逆她的旨意。
通匯坊內,葉青一覺睡到了大中午,在丫鬟的侍奉下匆忙的洗漱一番,便接到了來自史彌遠的請柬。
整個不大的院子內,隨著鐘晴、芳菲、陶潛去了中和巷,鐘蠶去了城外的禁卒營,家里便就只剩下了葉青跟兩個丫鬟。
桑樹底下坐定,看著手拿請柬,恭恭敬敬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史府下人,葉青瞇縫著眼睛敲了半天后,才伸手接過那請柬,問道“你家大人可曾要讓你帶什么話嗎”
“回葉大人,不曾,老爺只是吩咐小的,要把請柬親自遞到大人手上。”史府下人恭敬的說道,心里卻是帶著一絲的鄙夷。
原本他以為,能夠在朝堂之上跟他家大人平起平坐的葉青,府邸應該很大才是,但今日過來一瞧,還不如史府的花園大,甚至就是史府的前院,都要比這里要大上很多。
葉青點點頭,示意丫鬟送史府下人離去,而后坐在桑樹下面悠然自得的打開請柬,涌金樓三字便第一時間飄進了眼里,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腦海里一邊琢磨著今夜史彌遠宴請自己的目的,而后獨自一人向著三嬸兒酒館的方向行去。
通匯坊的這條街巷,還是一如既往的寂靜,特別是自葉青回到臨安后,這條原本應該車水馬龍的街巷,就變成了如今這幅樣子,每一戶人家都是大門緊閉,也不再像從前那般迎來送往。
即便是這些人不知道昨夜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大概都能夠猜到,必然是跟剛回到臨安不久的葉青有關。
坐在三嬸酒館兒僻靜的角落,一個人自斟自飲著,不一會兒的功夫,孟珙跟畢再遇便
匆匆的出現,看到角落里的葉青后,便立刻走了過來在對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