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看的孟珙是搖頭苦笑。
茶水被鐘成親自拿了過來放在桌面,而后看著葉青有些凝重的道“大人宮里出事兒了。”
“出事兒了”葉青皺眉,孟珙與畢再遇臉上的笑容,也是瞬間消失,一同肅然的看著鐘成。
“黃貴妃于昨夜死了,據說死因不明。”鐘成如實稟奏道。
“圣上可有什么反應”葉青捏著茶杯,心里無奈的嘆口氣,不用猜都知道,這必然是出自李鳳娘的手。
“福寧殿悲傷欲絕,如今董貴妃日夜陪伴在圣上左右,皇后也在第一時間安撫了圣上,而圣上原本剛剛起色的龍體,病情據說又加重了。”鐘成低聲說道。
酒館內依舊是人生嘈雜,但葉青這一桌此刻的氣氛卻是顯得有些沉悶,皇室的家事,雖說與他們這些臣子無關,但畢竟是在這個微妙的時刻,誰也不知道這件看似不大的小事,會不會引發什么嚴重的連鎖反應。
“備車,前往新安郡王府。”葉青沉默了一會兒后,便對鐘成說道。
孟珙、畢再遇兩人起身相送葉青走出酒館,而后便看著鐘成跟伙計,正在一旁手忙腳亂的套車。
葉青是獨自一人溜達過來的,別說身邊沒有一個使喚之人,就是連頭驢都沒有,所以只能是借著鐘成酒館里的載酒車,一屁股坐在車轅上,向著趙士程的郡王
府方向行去。
趙士程一直以來都是宗正寺卿,在葉青看來,宗正寺就相當于是給皇室宗親上戶口的地方,而隨著黃貴妃被李鳳娘處死,宗正寺必然是要前往宮里的。
所以這個時候,一旦若是有人從宗正寺這里尋找突破口,從而設計、陷害李鳳娘處于被動的局面,也絕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驢車來到趙士程的府邸門口時,坐在車轅上的葉青,恰好看到一輛先他一步的馬車停了下來,而后便是韓侂胄緩緩從車里走了下來,旁邊則是跟著吳獵。
吳獵看著葉青的驢車,一雙眼睛瞬間是陰沉了下來,昨夜里的事情,他還沒有找鐘蠶算賬,想不到這么快,就碰到了幕后主使之人。
韓侂胄微微咳嗽了一聲,提醒著吳獵,而后目光先是望向了葉青,隨后又再次放遠,望向了葉青身后。
葉青從車轅上跳下來,不用回頭看,他基本上都能夠猜得到,既然韓侂胄出現了,那么身后的必然會是史彌遠,要不然的話,沒幾個人值得此時快要意氣風發的韓侂胄,一直注視著。
韓侂胄的眼角處有著一條細微的傷口,看樣子應該是被利刃劃過留下的,葉青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韓侂胄眼角,那又長又淺的傷口,心里估摸著,恐怕是昨夜里氣不過的鐘蠶所留。
“好看嗎葉大人”韓侂胄帶著傷口的眼角有些抽搐的問道。
“可惜了,下手輕了些,再重些就更好了。”葉青輕松的笑道,而后猛然間抬起腳,踹向了旁邊,一直以陰沉冰冷的眼神注視著他的吳獵。
吳獵一直都在緊緊注視著葉青,即便是韓侂胄剛剛也輕微的咳嗽提醒他,但依舊沒有阻擋住他那雙帶著恨意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