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蒙古國
鐘晴希望葉青能夠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朝堂之上,而不是現在已然多少有些穩固的北地。
不管是鐘晴,還是大宋朝其他人看來,葉青嘴里一直說著自己的重心不在朝堂,而是在北地,此舉更像是為了迫使他們放松警惕之心,而非是真要繼續把心思放在北地。
大宋朝廷如今收復了那么多的土地,這是大宋朝自南渡之后,從來不曾有過的事情,所以可以說,如今葉青的功績,已經足夠他在朝堂之上爭得一大席之地,完全沒有必要再動刀槍,繼續跟金人起干戈。
畢竟,以葉青如今的功績跟威望,只要運用得當,已經足夠他回過頭在朝堂之上,建立自己的黨羽勢力了,所以又何必再去做那些吃力不討好,還會讓朝堂眾臣攻訐跟嫉妒的事情呢。
而葉青顯然是比誰都清楚,南宋偏安一隅后繁榮富庶的境況,已經讓更多的人忘記了,真正的危險
依然是在北地,甚至大部分的人,包括眼前的鐘晴,在內心深處從來都沒有對如今的北地生出真正危機感,或者,在他們看來,眼下的勢力格局,會一直這樣不更改的持續下去,直到天荒地老一般。
小富即安,缺乏進取心,這是葉青對大宋朝上上下下的評價,也是大宋朝上上下下努力向往的方向,不想再在北地起烽煙、動干戈,只希望一切都這么和平的繼續下去,北地的金、夏、韃靼人的暗流涌動,于他們來說,在沒有事到臨頭之前,最好是不聞不問,自掃門前雪便足矣。
看著葉青惆悵的神情,鐘晴蹙眉,同床共枕這些年,她豈能不知道葉青的心思一直都在北地,而對于朝堂政事一直都不太熱衷。
這也是為何她提醒葉青,希望葉青能夠把注意力過多的放在朝堂之上的原因,便是希望不再有關山相似的事情再次發生在葉青的身上,只希望能夠跟葉青平平安安、白頭到老。
“自桑昆逃到夏國尋求庇護后,鐵木真在草原
上就只剩下了一個對手,扎木合。”葉青放下茶杯,看了一眼鐘晴,而后繼續緩緩說道“而自從我離開京兆府到現在,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草原上的扎木合已經被鐵木真打的自顧不暇,一再往草原以東退守。去年連場大雪,札達蘭部凍死的牛羊馬匹跟人數不勝數,而鐵木真因為我曾經派過去的工匠,損失倒是比起札達蘭部減輕了很多,所以開春之后,也就使得鐵木真有了更大的優勢痛擊扎木合。”
“可可這終究是草原上韃靼人的事情不是”鐘晴的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鐵木真那魁梧豪放的身形,她當然清楚記得,當初葉青跟鐵木真在燕家別院的那次一夜長談“即便是鐵木真能夠一統草原,而在你跟他中間,不是還有金國、夏國嗎他一時半會兒,怕還是難以成為北地,乃至大宋的心腹大患吧”
“前兩日扎木合已經開始接觸完顏璟了,這說明扎木合已經是獨木難支了,鐵木真一統草原不過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了。”葉青點著頭,而后若有所思
的看了一眼鐘晴,感興趣的問道“若你是鐵木真,在統一了草原后,你接下來會怎么辦”
“我。”鐘晴愣了一下,而后便是輕咬嘴唇陷入到了沉思當中,想了半天后道“若我是鐵木真,且深知夫君你的最終目的是燕云十六州的話,我便會誘你與我一同南北攻金,從而趁機在你之前奪取燕云十六州的各個關隘。”
“那你覺得我會同意跟他在這個時候一同攻金嗎”葉青繼續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