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從朱世杰見了葉青之后,特別是知道葉青的真正身份,竟然是北地所有宋廷疆域的節度使后,瞬間是沒有了跟葉青一較長短的勇氣,此刻之所以依然跟著來到葉青的驛所,除了不知道該以什么借口離開外,便是心里頭依然還是極為好奇,只是不敢開口罷了。
蕭貞看著在葉青的注視下,已經不知道是著急還是害怕的滿頭汗水的朱世杰,苦笑一聲,暗道還真是人的名樹的影,竟然能夠云淡風輕之間,就把這個癡迷于算學的癡才給鎮住。
他可是知道,朱世杰即便是面對朱熹等一些大儒時,只要是跟算學有關,朱世杰不管是當著多少的面,都能夠極為自信的侃侃而談,唯獨今日見到葉青后,哪怕是葉青一直都帶著隨和的微笑,但朱世杰面對那同樣隨和的目光時,卻是不知道為何,在算學上的自信竟然是消失的無影無蹤,根本不敢當面向葉青討教。
聽到蕭貞替朱世杰的解釋后,葉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少年之所以會出現,只是為了跟自己在計算一事兒上一較高下。
此時的珠算已經出現,但還不是后世那般算法,而算籌如今依然還盛行于世,所以珠算的計算方法,雖然有人會用,但在此時,因為那個寫出算學啟蒙的人,還沒有著出跟后世基本相同的珠算方法。
如今的計算,雖然所謂的主流依然是使用算籌來計算,就如同蕭貞當初在擴建揚州城時,在城墻底下用一把把的算籌小棍子在計算時,葉青就在一旁一直說著風涼話,于是還沒有零這個數字詞義,零在算籌中依然還是用空位來代替時,加上葉青在旁邊的搗亂,蕭貞則是蹲在城墻下一連算了好幾次,都算出了不同的結果,最終是被葉青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在在下想要向大人請教那更為快速的計算方法。”朱世杰在聽完蕭貞幫他說話后,急忙起身對著葉青說道。
看著朱世杰那緊張的一頭汗水,葉青笑了笑,想不到當年的陳年舊事,竟然被蕭貞到現在還耿耿于懷,記恨自己記恨到了現在。
“蕭先生,若是我真的拿出一種快捷的算法來,你是不是可以通融。”葉青眼珠子一轉,開始跟蕭貞討價還價。
“大人即便是能夠拿出來,也得朱公子認可后才行,不然的話,我怕你又誆我。”蕭貞急忙把葉青作弊的路堵死,而后又搖頭道“至于通融,那真的對不住葉大人了,在下在那么多的文人士子中間,可沒有那個影響力,更別提左右此事兒了,我就是一個被人綁架,任由差遣的奴役罷了。”
“你倒是推的一干二凈。”葉青不以為意蕭貞的言談,但倒是把一旁一直忐忑的朱世杰嚇得又是一額頭冷汗。
蕭貞跟他本來就沒有任何的隸屬關系,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講,蕭貞還算是金人,要不是因為自己跟盧彥倫的關系,恐怕蕭貞都不太會搭理自己,更不會幫自己修建揚州、濟南二城了。
“那學生斗膽,想要跟葉大人比試一番。”朱世杰再次對著葉青行禮道。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朱世杰在面對葉青時,竟然是接連換了三個自稱,先是自稱小的,后改稱在下,如今看到葉青并無反對之意,瞬間就又以學生自稱了,這完全是把葉青當成了跟
朱熹那般大儒一樣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