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打算這么無動于衷嗎以如今你跟夏國的這種關系,數百人入夏進遼,接公主到京兆府應該不成問題吧”虞允文皺了皺眉頭,現在一切幾乎已經是等同于箭在弦上,不管說什么,恐怕都已經有些晚了。
不過就如他說的,以葉青如今跟夏國也好,還是跟李純佑、李安全的關系也罷,遣派數百人入夏境進遼國,把遼國公主接到京兆府還是可行的。
畢竟,如今京兆府的勢力已經是非同小可,即便是夏人再恨葉青,即便是他們再提防葉青,但在還未與夏一戰之前,虞允文相信,在夏國葉青這點面子還是有的,而且是夏人也不得不給的。
“自元日到昨天,白純幾乎每天都要給遼去信,但見效甚微我隔三差五也會親自修書一封,但每一次比白純還慘,如同石沉大海、毫無音訊,元日后,我已經沒有收到過那邊的只言片語了。”葉青望著頭頂湛藍的天空,陽光顯得格外的刺
眼,也同樣是格外的溫和。
“我明日便入關山如何”虞允文跟著葉青嘆口氣,這種自己家的事情,他一個外人自然是不好再多說什么,不過不管如何說,他還是打心底里佩服那個遼國公主。
在這個危險的時候,并沒有選擇逃離夏國,而是選擇了與夏國共存亡,某種意義上,比起趙宋宗室來,可是不知道強了多少了。
“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不管成與不成,都要趕回關山,或者直接前往蘭州府接應。”葉青點點頭,而后繼續叮囑道“如今已是三月,春寒料峭,但若是到了五月,我們就不再有時間磨蹭了,不管到時候能夠組建多少騎兵,能夠籌備多少后備戰馬,我們都要在夏人開始內訌后,以迅雷之勢先奪下蘭州才是。”葉青雙腿輕加馬腹,胯下的戰馬立刻輕盈的小跑了起來。
“我知道,如今李安全跟李純佑攤牌在即,談是談不攏的,一個身位新君,想要在夏國宗室之中立威,一個則是想要繼承其父的王爺爵位,誓不罷休,這種事情看似簡單,但既然拖了這么久,李純佑顯然是不會受迫答應的。依我猜想,如今李純佑不管受不受我們蠱惑,他想殺李安全的心已經是十分堅
決了。”虞允文笑了笑說道。
自從去年十月底葉青回到京兆府后,整個夏國還原本比較平和的情形便開始急轉直下,如今已然是兩派勢同水火,特別是隨著河外四州共開鎮場,就如同是李安全向夏國朝廷叫板一樣,已經是等同于拉開了要戰的序幕。
而如今,就是看誰先沉不住氣,誰最想要誰的命了。
所以到時候一旦兩人之間兵戈相向,京兆府的各路大軍,便有了之前跟李安全達成約定率軍入夏的借口跟機會,明著是派遣小股騎兵為李安全助威吶喊,暗地里自然是攻城略地,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夏國從墻壁上的地圖中抹去,讓其留存于史書之中,不再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