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這個時候遼國亡國一事兒,宋廷還一頭霧水、毫不知情呢。
“這也一直承禮殿下擔憂的地方,如今我等投奔葉大人,恐怕少不得給葉大人惹下不必要的麻煩,即便是兩國恩怨早已經隨著時間而淡化,但如今終究是貴國強大,我大遼已經。”耶律乙薛抬頭看著正認真聽自己說話的劉克師,頓了下后道“所以今日一早,承禮殿下的意思是能否不跟韓侂胄一路同行”
“恐怕會很難,一會兒我派人過去試試,若是可行自然是再好不過。”劉克師不經思索的立刻回答著,顯然這個問題,他也在昨夜思慮過,想了下后接著說道“若是實在無法避開,到時候就麻煩將軍你跟你的部下了,從今日開始,便由你們來護衛承禮公主,至于我們的人,前后呼應著便是,盡量不給韓大人接近承禮公主的機會,如何”
耶律乙薛想了一下,他也知道,若是只能一起同行的話,劉克師所言的已經是最為妥當的辦法了,劉克師畢竟是宋廷臣子,即便是因為葉青再怎么跟韓侂胄涇渭分明,但人家韓侂胄終究是大宋朝的左相,還不是他劉克師在任何事情上,想要拒絕就能夠拒絕的。
而且一旦若是這一路上,劉克師若是再被韓侂胄抓住了什么小辮子,那么等到了京兆府后,豈不是又給了韓侂胄一個攻訐葉青的理由
耶律乙薛能夠想到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了,而在劉克師縝密的心思中,如今他在有些事情上是必須要在韓侂胄面前強硬起來的,但又不能事事強硬,不把人家這個當朝左相放在眼里。
所以對他劉克師來說,這一路同行上,最難的就是在面對韓侂胄的各種要求時,在度的把握上,如何做到恰到好處,記不再次得罪韓侂胄,給他抓小辮子的機
會,而又不會弱了葉青在北地的威望。
如此一來,在護送耶律月等人一事兒上,劉克師顯然便不能再擔此大任了,畢竟,一旦韓侂胄要是心血來潮,要跟耶律月交談的話,劉克師這個宋臣夾在中間就不太好做人了,就不如直接交給耶律乙薛,畢竟是遼人,在借口方面要比他多的多。
這邊的劉克師跟耶律乙薛商議著一路同行的話,路上會遇到的種種麻煩,而那邊用膳過后的韓侂胄,動作緩慢的披上自己的皮裘,隨著在左相的位置上呆的時間越久,身上的那股威勢也越發顯得濃厚,加上他那原本就高于常人的身高,即便是扎進了完全陌生的人堆里,也會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上位者多年來養成的舉手投足之間的威儀,想要做到恰到好處同樣也是一門學問,官品不大架子極大的官員大有人在,但反而官位越高越沒架子、甚至給人一
種和藹可親感覺的,同樣是大有人在。可這種官位極高又具備那不怒自威氣勢的官員,卻是并不多見。
史彌遠扔進人群中,頂多是一個大腹便便、陰險狡詐、貪戀錢財的富商大賈,而韓侂胄若是扔進人群中,則依舊是會成為人們敬懼的對象。
吳獵看著身形高大、威嚴十足的韓侂胄背影,他是打心里敬畏此刻的韓侂胄,就如同劉克師內心深處對于葉青的敬畏相差無幾,是那種從骨子里讓他們感到敬畏的氣勢。
“大人,昨夜里您搬出來后,那亡國公主并沒有搬入到閣樓里住,而是就在那四處漏風的小房子里歇息了一夜。今日一早,劉克師就率先給送去了飯食,而后才。”吳獵一想起劉克師昨夜里那小人嘴臉,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摸腰間的刀。
“看來這個亡國公主是個聰明人啊,知道落難的
鳳凰不如雞這句話。”韓侂胄迎著窗外的冷風,并沒有理會吳獵告狀劉克師在飯食上優先了耶律月一事兒,而是淡淡的問道“問清楚他們何時啟程了嗎”
“回大人,剛剛那劉克師派人過來說,那耶律月染上了風寒,打算休整幾日再啟程,未免耽誤了大人的行程,所以請大人。”吳獵看著韓侂胄的后背說道。
“那就告訴他們,我大宋朝廷乃是禮儀之邦,如此非是我大宋朝廷的待客之道,既然承禮公主病了,那么本官就等她病好了再一同趕路向京兆府。”韓侂胄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他其實心里很好奇,葉青如此護著一個亡國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會不會是這個遼國公主,想要借助于葉青在北地的勢力來幫他復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