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都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從而使得史彌遠在朝堂之上游刃有余的發展著自己的勢力。
而韓侂胄對此非但沒有半點兒不滿跟危機感,竟然還隱隱覺得史彌遠在朝堂之上的崛起,以及跟他平起平坐的勢力,都是理所應當
本末倒置之余還要自降身份,把自己堂堂一個左相的地位降到跟史彌遠一個尚書的級別,如同坐擁寶山而不自知,這樣一個人,在葉青看來,已經毫無跟他聯手的必要。
當初能夠時不時的跟韓侂胄聯手制衡史彌遠,完全是因為時局所迫,讓葉青不得不如此做,畢竟,韓誠在朝堂之上的影響力,比早已經不問國事的史浩要大的多。
“可。”虞允文看著葉青,喝掉杯中茶后,還是有些擔憂道“可你這次回臨安,總不能以一己之力跟他們二人相爭吧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這句話你可是深以為然,怎么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反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韓侂胄難堪大任,若是跟他聯手,只會逼迫著太上皇跟史彌遠站在一起,若真是如此的話,跟韓侂胄聯手就是對我們的拖累了。所以在還沒有清楚臨安時局前,不能輕易下決定,不然的話,一旦回到臨安,只會讓我們趕到處處受到束縛。”葉青微微嘆了口氣,李鳳娘這一次默認了自己回臨安,這并不是一個什么好訊息。
李鳳娘的心性向來是反復無常,唯獨只有在權
利一事兒上,簡直就是志比金堅,所以葉青也不得不顧慮,如今李鳳娘的真正態度到底是什么,是又要跟他為敵,還是說。
葉青有些頭疼的搖搖頭,明確了身份的敵人好對付,唯獨是李鳳娘這種反復無常,又跟自己不清不白的女人,對于他來說,簡直是太過于棘手了。
“如今的臨安恐怕已經是如臨大敵、暗流涌動了。”虞允文無奈的嘆口氣,朝堂之上的黨羽之爭向來不是什么對錯分明、非黑即白的簡單之事兒,錯綜復雜的殘酷因果關系局勢中,若沒有一個沉著冷靜的頭腦,可是很快就會在其中尸骨無存。
“北地想要再進一步,真正的變大變強,臨安這一步自然是非走不可。”葉青拄著下巴,打量著客
人不多的茶館,下意識說道“所以說,一旦我離開長安后,北地的一切就要靠你們自己了,不管如何,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北地的民心、軍心更上一層樓,也要讓北地的經濟跟著強大起來。當然,蒙古人必然也會在這段時間,試探我們對于北地疆域的態度,所以不管是你還是劉克師,都不能有絲毫的大意。至于臨安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你們只要打理好北地就足矣。”
虞允文點著頭“下官明白,下官也絕不會讓大人失望。”
以凝重的口吻說完后,虞允文再次看著葉青,問道“如此說來,你是不是已經預料到了,這一次回臨安的時日會很長”
“兩方交戰的局勢戰況一般情況下都有可預見性,而唯獨黨羽之爭從來都是難以捉摸,不管如何,我都要做好在臨安停留很久的準備,做最壞的打算才行。戰爭是明刀明槍,黨爭是殺人無形,兩者不可比擬。”
“慶王、崇國公如何處置安西、安北、安東三大都護府的大都護這一差遣,既然你同意了全權由嘉王遙領,那么慶王跟崇國公。”
“還如同從前一般,該交由他們處置的事物依然還交由他們來辦,不過比平日里多上一個心眼兒提防就是了。太上皇差遣榮國公趙師夔來臨安,必然是說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給二人,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但北地都離不開皇家宗室的威望跟影響力。”
“你說他們在你離開長安后,會不會趁機奪權”虞允文說完后,自己就先笑了起來。
這個想法兒顯然有些不切實際,畢竟慶王跟崇國公,如今雖然也會處置北地政務,而且在北地也擁有一定的名望跟影響力,但距離北地的核心圈子,還是差著一大截的距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