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哭,你若是再敢哭,我就不幫你救你爹了。”情勢所迫下,葉青不敢再讓謝道清在大庭廣眾下哭出來,他是真害怕,旁人把自己當成一個只會欺負小丫頭的偽君子。
謝道清努力的止住了淚水,抽了抽鼻子,破涕為笑的突然抓住他的手臂,興奮道“這么說,大叔你答應了”
而此時那姓鄭的書生,此刻正是用憤恨加嫉妒的目光看著葉青,特別是看到謝道清的雙手緊緊抓著葉青的手臂,兩只眼睛仿佛都快要嫉妒的噴出火來了。
此刻,他當然也相信,謝道清剛剛之所以哭,并非是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欺負了謝道清,而是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欺騙了謝道清的感情
“你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我便答應你父親無事兒。”葉青并
沒有答應謝道清去救她父親,而是偷換概念的安撫著謝道清。
并沒有聽出葉青話語中不妥的謝道清,眼角帶著淡淡的淚痕,燦爛的笑著對葉青用力的點點頭,而后這才松開葉青的胳膊,對著那姓鄭的書生說道“我跟大叔在此喝茶,是因為說起了傷心事兒,所以才會還望鄭大哥莫要誤會才是。”
“怎么可能,肯定是他要挾你了。”鄭姓書生還沒有說話,剛剛陪同一起的書生,便開始再次煽風點火道。
人心、人性向來就是如此齷齪,而且對方還不自知,自以為自己的猜想才是最為正確的,并因此而無知的大聲發表著自己的見解。
這種人不管是什么時候總是有大把大把的存在,最是喜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葉青微微皺眉,這一次則是認真的看向那個書生,正待要說話時,只見從后面的數個書生中,緩緩走出來一個面帶微笑的書生,在書生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容貌俏麗的小娘子。
“學生朱世杰,見過先生。”隨著朱世杰對葉青行禮,身后的小娘子,也是第一時間跟著朱世杰對葉青行禮。
一時之間,葉青的臉色有些茫然,謝道清的神色顯得愕然,鄭姓書生跟那位書生,臉上則是寫滿了疑惑。
看著葉青那思索的神情,朱世杰并不覺得尷尬,行完禮后,依舊
是微笑著坦然說道“先生不記得學生實乃正常。但不知先生可還記得,紹熙三年四月,先生路經曲阜時,曾作短暫停留而學生那時正好有幸,與蕭先生一同拜會過您,您還曾教授了學生一門算學之術。”
葉青恍然大悟,眼前的朱世杰,竟是那個曾在曲阜有過一面之緣,而后自己便把阿拉伯數字寫給他的那個書生,只是想不到,如今時隔兩年,竟然在臨安再次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