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還真不清楚。”葉青笑著回答道。
“你會不清楚”小丫頭狐疑的看著葉青反問道。
而接應葉青他們幾人的大理寺官員,跟在葉青
身旁,一時之間有些拿捏不準,眼前這個明顯跟葉青并沒有什么關系的小丫頭,為何敢如此放肆的跟葉青說話。
一座簡單但也頗為考究的閣樓前,假山流水增添了一抹雅致之意,帶著一路東張西望、好奇心極重的小丫頭走進大廳,葉青才開口問道“謝渠伯、陳傅良二人可還好”
“一切安好,按照大人您的吩咐,都給他們配置了上好的牢房,也不會有人慢待他們。”大理寺的官吏此刻,自然是連坐下的資格都沒有,只能是站著回葉青的話語。
原本一直在東張西望、四處打量的謝道清,在聽到葉青提及她父親的名諱后,立刻變的安靜了下來,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隨后又問了官吏幾句,以及如今畢再遇也去了西湖等事宜后,葉青便指了指旁邊的謝道清,而后道“這是謝渠伯的女兒,你帶她去見見謝渠伯。”
“真的嗎”不等那站在葉青身旁的官吏應是,謝道清立刻站起來,高興之余帶著不可思議的對葉
青問道。
葉青笑著點點頭,而后便示意官吏帶著謝道清,向著謝渠伯被關押的地方而去。
看著兩人離去,鐘蠶這才看著喝茶的葉青問道“大人,這樣就讓他們見面,會不會顯得有些。”
“一個小丫頭而已,她在其中的干系并不大,但卻又是至關重要。如若不讓她見上一面,一會兒謝深甫那里,必然還會更為猶豫不決的。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么就不必過于小家子氣。”葉青放下茶杯,開始思索著,若是一會兒見到謝深甫后,該如何跟其商談。
風波亭顯然是一個最佳的地點,那里對于大宋朝的眾多官吏來說,因為當年岳飛的冤死,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神秘而又圣潔的色彩,在諸多官吏,特別是像謝深甫這種剛正不阿的官員心里,更是有著一定的份量,也仿佛是有著一股忠正的風骨存在一般。
再次來到風波亭內,微風拂過,雖然空氣中彌漫著還依然是炙熱的氣息,但望著亭外的綠色樹木,
姹紫嫣紅的花朵,倒還是能夠給人心頭一絲清涼之意。
謝深甫并不是很高,也不胖,一身質樸無華的文人寬袖灰色儒衫,微微有些方正的臉龐,花白的胡須以及謝家遺傳似的一雙大眼睛,使得謝深甫整個人看起來,便給人一種剛正不阿的感覺。
說話同樣是中氣十足、不卑不亢,不過此刻的眼神中卻是帶著一絲的猶豫,站在廊亭內率先向葉青行禮。
看著廊亭內除了葉青便無他人外,謝深甫那深邃的眼神再次看向葉青,而葉青伸手示意謝深甫坐下說話后,便笑著解釋道“令孫女去看望她父親了,謝大人不必擔心令孫女的安危,估計一會兒就會找到這里來吧。”
“深甫多謝葉大人。”
“機緣巧合罷了。何況此事兒并非是看在你謝大人的面子上,而是看在令孫女身為人子的孝心上而已,謝大人不必如此客氣。”葉青并不著急,平和的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