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會不會是史彌遠跟韓侂胄暗地里聯手了”鐘蠶有些擔憂的問道,畢竟,在上一次葉青離開臨安后,史彌遠、韓侂胄就曾見縫插針的在侍衛司跟殿前司安插了他們的自己人。
侍衛司的正將吳獵,韓侂胄的心腹親信,雖然也曾跟隨韓侂胄前往北地長安,但在侍衛司里一直都有著他的實差,而如今嘉會門處被侍衛司把守,這讓鐘蠶不得不懷疑,是吳獵率侍衛司的人卡在了此處。
至于東華門處把守的殿前司兵士,應是出自史彌遠的心腹夏震此人,同是殿前司的正將,同為實差,自然是有權利在這個時候,率兵守在東華門處。
葉青則是沒有回答鐘蠶的話語,畢竟這個時候,說誰跟誰聯手都有些為時過早,或者說,此刻不管是他葉青還是韓侂胄,或者是史彌遠,其實在明日都有聯手彼此的可能性,這一切都要看,到了明日之后,誰手里的籌碼更為多一些才是了。
所以如今不管是誰都會做兩手準備,絕不會死守著一棵樹不放。
“找到禁軍統領吳貴跟盧仲了嗎”葉青抬頭問道。
“皇城司的人正在找,包括左雨、左蛟他們在侍衛司、殿前司的親信都在聯系,日落之前應該能夠落實下來。”鐘蠶對著葉青用力的點頭說道。
“那就好。告訴賈涉今夜進的城來的話便直奔大理寺,其余則不必理會。告訴徐寒,今夜率三千人立刻出營,前往紹興府通臨安的官道,絕不能讓其踏入臨安范圍。”葉青手里拿著毛筆,皺著眉頭凝重的說道。
“是,大人。”鐘蠶也不問緣由,總之,在他看來,一切都按照葉青所吩咐的去做,便絕不會出現差錯。
隨著鐘蠶剛剛離去,身為葉府總管兼門房的陶潛,則是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今日突然之間,他這個兼職門房就一下子變的忙碌了起來,皇城司的人來找他稟報,三嬸酒館兒的鐘成也找他稟報,總之,各種事情匯集后,他還需要挑選一些重要的事情,向書房的這位真老爺稟報。
“這不過才一個時辰,我覺得我的腿都來回跑細了,做你葉府的門房可是真累啊。”陶潛一進來就開始抱怨著。
葉青翻了翻眼皮,淡淡道“這么多年在我府上養尊處優,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才不過是忙活了一
個時辰你就受不了了看來我葉府真是白養你了。”
“葉老爺,跟老夫說話你能不能這么刻薄即便是你如今權勢滔天。”陶潛雙目一瞪,明明一個太監,卻是非要以老夫自居。
“別廢話,說正事兒。”葉青往椅背上一靠,陶痞子既然還有心思開玩笑,就說明他手里如今有能夠讓自己稍微放松的好消息。
“首先墨小寶持兵部文書,已經掌了鎮江江陰軍兵權,如今正在前往嘉興府通往臨安的官道上,若是不出所料,必然能夠在李域的遂安軍之前到達,做到不讓他們靠近臨安。皇城司探得,嘉會門是被韓侂胄親信吳獵把守,不會有錯了。東華門處是史彌遠的親信夏震,也是確定無誤。至于更近的何寧門等地,如今的侍衛司、殿前司還是皇家的侍衛,沒人能調動他們,但明日太上皇回到皇宮后,是否會聽太上皇的差遣,關禮都不清楚。而你想要明日進入皇宮后,還能夠安然無恙的出來,除非是種花家軍明著拿下臨安城,但如此一來,你葉青謀反的罪名也就徹底的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