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郡王不介意,那鐘晴便陪著郡王夫婦等候夫君回來便是。”鐘晴笑著搖頭,拒絕了趙士程夫婦獨自等候的提議。
而此時的葉青,馬車則剛剛在李立方的府門前停下,這一路上行來,在街巷上碰到了好幾撥巡防的禁軍,對于葉府的馬車雖然不會盤查,但這一路上行來,還是能夠感覺到一股緊張異常的氛圍。
李立方見到葉青后,先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表達著自己被葉青因謝渠伯、陳傅良忽悠一事兒的不滿。
“這就是你李府的待客之道”一身深青色窄袖長袍的葉青,不等李立方請他坐下,便主動坐下來淡淡說道。
“葉大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怎么,這一次又想怎么坑我”李立方看著跟到了自己家的葉青,只好在旁邊面色冰冷的坐下道。
“鄧友龍是你刑部侍郎不假,但他有不是你李立方的人,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兒小恩小惠,就能夠讓人家對你死心塌地比起韓侂胄給他的許諾,你那點兒小恩小惠根本不值一提。說到底啊,還是因為人家韓侂胄是當朝左相,你李立方,不過就是一個皇親國戚的刑部尚書罷了,你跟韓侂胄這兩棵大樹,哪棵能
夠給人鄧友龍帶來更高的仕途,鄧友龍豈會不清楚”葉青這些年來都很少來李府,依稀覺得,如今他所在的大廳,好像就是當年李鳳娘出閣時,自己來此就坐的那個大廳。
李立方再次冷哼了一聲,雖然對葉青坑他感到不滿,讓他在鄧友龍面前失了尚書的顏面,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葉青說的對,在自己從皇后那里得知,鄧友龍確實是韓侂胄的心腹黨羽后,李立方對葉青也就恨不起來了,如今之所這樣,不過還是因為面子上掛不住罷了。
畢竟,他本以為是自己贏了葉青,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被葉青給戲耍了。
“別說那些廢話,鄧友龍我早晚會收拾他,就算他是韓侂胄的心腹又如何我李立方還會怕他不成”李立方不耐煩的說道,而后轉過頭,突然神秘的問道“喂,說說這一次城里突然禁軍大動干戈的,而且東華門、嘉會門加強守備這是為何你可是皇城司的統領,別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明日迎太上皇回宮啊,肯定有其他的原因,是不是是不是誰又要
倒霉了會不會是韓侂胄”
“還有可能是我呢。”葉青不動聲色的說道。
“你”李立方愣了下,而后笑著道“怎么可能是你葉青如今你葉青手里有北地幫你做籌碼,背后又有我姐給你撐腰,圣上一直也待你不薄,太子跟你。”
“你怎么這么多廢話,這些年你在朝堂之上,一直都這么口無遮攔嗎”葉青端起茶杯,嘖了一聲后有些不滿的說道。
李立方卻是不以為意,看了看廳內就他們兩人,無所謂道“這里就你我二人,你怕什么既然知道怕,你早干嘛去了,誰讓你大逆不道的招惹我姐的現在知道自己無恥。”
“圣上跟皇后去了孤山,諸多朝堂官員都留在了臨安,這難道還不說明問題而明日太上皇就要回到皇宮,點明了要于明日在點將臺召見我。而今日嘉會門、東華門還有禁軍都開始借著明日太上皇回宮一事兒動了起來,你覺得難道這一切,都像表面上那般簡單嗎”葉青再次打斷李立方的話說道。
李立方摸著下巴的短須做思索狀,搖著頭沉思著“你說的也是啊,太上皇雖說好多年沒有回臨安了,但也不至于為了回臨安搞出這么大的陣勢來,而且圣上跟皇后還在孤山呢,并沒有聽說明日一同跟著回宮。所以嘛,我就說太上皇這一次回臨安,必然是要做點兒什么事兒,必然是有人要倒霉,可為什么你認為是要動你呢朝廷不要北地的安穩了怎么,還想讓金人再次騎到他們皇室的頭頂上作威作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