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范
史彌遠一臉郁悶的跟著陶痞子進入葉府前廳,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葉青那笑意盈盈的臉,而后余光掃過,便看到了神色之間多少有些尷尬的新安郡王夫婦二人。
史彌遠同樣也是一愣,對于陶痞子所言的葉青已經歇下了的鬼話,在門口他就沒有相信,所以此刻讓他感到驚訝的,自然是三更半夜里出現在葉府的新安郡王夫婦。
“葉大人深夜至此,葉某有失遠迎,還望葉大人莫要見怪才是。”廳內最為輕松的自然是葉青這個主人,平淡的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尷尬的新安郡王夫婦,而后拱手對有些愣在門口的史彌遠笑道。
回過神來的史彌遠,對著新安郡王夫婦微微點頭示意,這才對著葉青道“葉大人可真是好手段啊。”
說完后,不等葉青讓他,就已經主動在一旁的
空位上坐了下來“茶水不必準備了,我也沒有心情喝茶。此番過來,一是讓你葉青看到我的誠意。二是再問葉兄一句,當初說的話可還算數”
“自然算數。”葉青點頭笑著回應道。
“那好,既然算數,就把人先放了。”史彌遠直截了當,既然新安郡王夫婦這么晚還出現在葉府,那么他說話自然是也有必要再藏著掖著,背著人家二人了。
“好,沒問題,史大人一句話罷了。”葉青同樣痛快的說道。
“葉大人盡管說便是,只要是在史某的能力范圍內,史某便絕不會讓葉大人失望。”史彌遠也痛快,甚至連思索都不思索,便爽快的說道。
“很簡單,明日太上皇于皇宮點將臺召見葉某。”葉青撓了撓額頭,微微嘆口氣說道“怕是少不了因為北地一事兒而問責葉某,史大人也知道,葉某多年來都在北地任差遣,雖說一項盡職盡責、做到了無愧于心、無愧于天、無愧于圣上。”
“史某明日自然會在太上皇面前如實稟奏,畢竟史某去過北地,所謂眼見為實。史某既不會袒護葉大人,但也絕不會給葉大人抹黑、栽贓,自然是會實話實說。”史彌遠直接打斷葉青后面那些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話,你葉青要在北地的所作所為都無愧于心、天地良心、圣上太上皇,那我史彌遠這些年在朝堂之上也是清正廉明的官員了。
“但據我所知,當今左相韓大人在西南各路可是有結黨營私之實,如今兵部尚書錢象祖已經前往西南各路。”葉青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既然大理寺畢再遇已然在今夜暴露,那么再題錢象祖瞞著,反而在史彌遠面前,有自欺欺人之嫌了。
“葉大人的手伸的夠長啊,當年口口聲聲的說只在乎北地。”
“哈哈,史大人誤會了,我與新安郡王乃是因葉某當初撮合了他們夫婦二人的姻緣罷了。至于畢寺卿、錢尚書,不過是朝堂政見難得一致罷了,葉某豈敢結黨營私不是”葉青大笑一聲朗聲說道,一旁的
新安郡王趙士程跟唐婉,則是隨著葉青的話語連連點頭。
“既然如此,史某也就實話實說了,史某任吏部尚書多年,早已經掌握了一些關于左相韓侂胄韓大人,這些年在朝堂之上結黨營私、打壓異己的證據,只是奈何左相大人在朝堂之上權勢遮天,史某即便是想要替朝廷主持公道,但奈何人微言輕,這兩年來,一直無法替朝廷除去心腹大患。只是不知道葉大人手里可為何要如此呢”史彌遠的意思很簡單,打壓、彈劾韓侂胄很簡單,但你葉青手里可有什么籌碼能置人家韓侂胄于死地嗎可別要留下后患,到時候誰恐怕都討不了好。
“剛剛葉某接到了嘉興府通判,哦,也就是被關押在大理寺內的謝渠伯,以及臨安通判彈劾韓侂胄的文書,所以明日我定會率先呈給太上皇他老人家。而且葉某今日因此事兒還去拜訪了謝深甫謝大人,主要就是問問謝深甫,是否覺得此二人乃是被冤枉的。”葉青看著史彌遠有些不自在的臉,畢竟,今夜他